不见吴士桢有任何镇静,还是笑面相迎,平静道:“宫主恰是小道的父亲。”
那些个女羽士本来对徐凤年好感颇多,光说皮郛,与徐骁不像却与王妃足有八分形似神似的世子殿下是可贵的男人女相,若非这四年游历加练刀的磨砺,抹去了很多脂粉气,还要更能讨女子的欢心,当然比起吴士桢更要拿得脱手,现在徐凤年虽说体格结实了些,不如畴前棱角阴柔,阴气却更盛几分,至今也就被白狐儿脸给比了下去,除此以外,还真就没了。青羊宫女冠们虽惊奇面前繁华锦衣男人的漂亮,可与吴士桢处久了,风俗了言谈儒雅,吃不消徐凤年的直来直往,她们一下子就沉下脸,哪来的纨绔,竟敢直呼青城王姓名?!
骑在顿时的徐凤年拿绣冬刀鞘敲了敲吴士桢脑袋,问道:“吴士桢,你给本公子说说你老子如何个神仙道行。”
徐凤年那里会给这羽士在那边自卖自夸的机遇,让吕钱塘开道,径直走向驻鹤亭,无礼打断道:“吴士桢?青城王吴灵素是你甚么人?”
徐凤年傲气点点头,本就是北凉自称第二别说第连续第三都没人敢称的纨绔,底子不需求如何吃力假装,自有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放肆气势,拿着绣冬刀指了指一向陪笑的吴士桢,颐指气使道:“我爹不比青城王差多少,是位手握兵符的将军,这些年攒下一大份家底,本公子嫌家中金银太多,堆积成山,碍眼。传闻青城山有神仙,就想来看看可否买点长生道法,多活个百来年,若能成,别说白银百万,便是黄金十万斤,本公子都能给你们搬到青羊宫里去。最不济也要去青羊宫弄几本上乘房中术文籍归去。你,叫吴士桢的羽士,既然是那封王的吴灵素儿子,便领本公子去山顶青羊宫,你老子如果没些真本领称王,便拆了你们青羊宫!”
吴士桢带着一群气疯了的青羊宫女冠徒步而行,驻鹤亭角落的青竹躺椅弃而不消。
吴士桢瞥了眼互成犄角之势站立的吕钱塘舒羞,他只看出舒羞是头体柔更内媚的母狐,但吕钱塘那柄赤霞大剑,仿佛十柄桃木剑加起来都不如人家一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