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老墨客也都起家散去,江山也好江湖也罢,更别提那士林文坛,终归都是要年青人去新木秀于老林的,不过罗老先生还是善解人意地悄悄留下了酒囊。徐凤年摇了点头,自嘲笑道:“若真说是好诗,也只是因为不谨慎将这辈子仅剩那丁点儿的才华都用光了的原因。”
徐凤年不知为何想起了武当徽山和九华山的几次观瀑,另有广陵江干的观chao,想起了很多故交故事,只是一口便将一碗烈酒尽数灌入腹,要了一根筷子,小扣碗沿,叮咚一声,望着篝火,轻声道:“莲花之瀑烟苍苍,牯牛之瀑雷硠硠,唯有九华之瀑不奇在瀑奇脊梁,如天人侧卧大岗一肱张。力能撑开九万四千丈,好似敦煌飞仙裙叠嶂。放出青霄九道银河白,恰如老将军两鬓霜。”
但还是被两名忠臣搏命偷走了年幼太子,一文一武,文人是net秋鸿儒赵定秀,武将姓名不详,只晓得是给西蜀剑皇铸剑和捧剑的,捧了二十几年的剑。传闻一行人逃到了南海山崖,跳崖身亡了,徐凤年是出北凉前才晓得底子不是这回事,前次飞狐城找人,是徐骁让本身带话,此次则换成了师父李义山,大抵意义就是西蜀四百年鼎祚能够再连绵下去,前提是要那名现在该有二十几岁的太子去北凉,徐凤年有些吃不准,西蜀就是被北凉铁骑踏破的皇宫,踩断的鼎祚,这类事情能谈成?那名铸剑师不会一见面就红了眼杀人?不过想必师父必定在听chao阁有了对策,对于这类暗潮涌动的庙堂经纬,以往天塌下来归正有徐骁扛着的徐凤年一向不是很上心,不过毕竟从小在这个大染缸里耳濡目染,说徐凤年是宦海门外汉,也的确是小觑了这位大要上申明狼籍的世子殿下。
落日西下,余晖温淡,骆姓公子哥手提酒壶,闲谈时妙语连珠,甚么临义莫计短长论人不当作败,甚么俗人见得面前无事便放下心,却不知工夫只在不测。{请在索1t;stronggt;138看书1t;/stronggt;,浏览}连徐凤年这个局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浑身俗气都顿时清减。
徐凤年两指一拧,悄悄折断一根枯枝,丢入篝火丛,笑着点头道:“罗老先生这话很在理。”
徐凤年和苏姓女子一同起家,后者轻柔道:“洛公子,一起逛逛?”
徐凤年青声笑道:“实在提及写诗,我家二姐才是真有才华,之前我还不如洛公子,只会费钱买诗词充门面,后知后觉,现在再转头去看,挺傻的。”
骆长河举碗道:“谁家少年不浮滑,骆某替朋友敬你一碗,感激前几天的侠义互助。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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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姓女子小口小口酌酒,笑意朴拙了几分。
徐凤年眯眼笑道:“一杯太少,只要酒够,随便几碗都行。”
终究有一名流子忍不住轻声说道:“这是诗还是词?非驴非马,没半点讲究嘛。”
徐凤年一脸无法笑道:“明天到了城里,还老先生一囊好酒便是。”
徐凤年回过神,汗颜道:“临时起意信口扯谈,还未曾有。”
一名老墨客喝了口酒,咂摸咂摸,感慨道:“无妨叫观瀑活力歌,可教我辈蝇营狗苟的笔墨伶人也生出几斤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