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中,光阴的更迭老是悄无声气。比如小学西边,当年麻汁烧饼的位置早已拆迁;比如大院儿操场,我们踢了快十年球的草坪硬化成了供行列练习的园地;再比如这里,我和筱汐初见的处所之一,也再没有了当年的氛围和调调。
相差了一个来钟头,风景就全然变了。如果说之前这儿醒着,现在这儿便真是睡了――朝东望去,没有霓虹,没有车流,更没有了熙攘的人们,统统的统统都沉浸在一望无边的黑暗里,但因为是晚春之夜,没有多少萧瑟,好似有些清爽的氧气或者别的甚么有朝气的东西,在黑暗中披发着热忱,说是热忱,也没那么狠恶,恰到好处吧。
“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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