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站在那边,比拟于七位锋芒已然外露的七星院长,此时的岳阳王更像是一棵历经了无数风雨的松柏。耸峙在高山之巅,任由着从河心迸发袭来的狂猛飓风拍打着他的枝叶,他巍然不动。只是悄悄地看着,看着场间那场已打得瀛水崩裂的血战!
河堤崩溃,滚滚河水沿缺口倾泻。
北岸再往北,河堤后去约莫两里不足,靠着岳阳楼河堤边上,有一棵大榕树。华光顺着朝露轻抚着富强的枝叶,稀稀碎碎的光斑倒映着拍打登陆的河水。因为苦战的核心肠带已经相去甚远,以是此段河堤并没有多少张望的闲人,唯大榕树下还停靠着三只大鸟。那是两只吵嘴相间的大雕,以及一只翠绿色的凤鸾,让人好不熟谙。而三只大鸟之前,孤零零地站着四道人影…
并且…
周遭八百丈,河水漫天,暴风吼怒,波浪与寒光激绽。可骇的能量气味,以此为基扩向八方。这里的战役是最原始的搏杀,没有花俏,没有躲避,有的只是拳脚刀剑间,存亡血肉间的力量碰撞!
“嗷…”
吕随风的担忧,实在不无事理。
“他奶奶的腿子哟,这吕老头的脑袋瓜子进水了是吧?”
瀛水北岸。
“咱别等了。”
“随风…”
他稍稍张嘴,果断隧道:“持续等!
迎朝阳高照,赤色逐步泛黄,东山边上也暴露了数道光彩,新的一天终究要到临了。
大河东南边,七把圣剑之下,七星战阵透着幽幽寒芒,似夜中萤火,亦似九天银河,飘漂渺渺。且在这寒芒当中还埋没着一股让人难以明言的寒意,冰冷冰冷的。这所谓的冰冷并不是温度,而是一种入骨的杀伐之意。阵界的破裂船面之下,河浪不时拍打着,溅起的水花只要略微抛得高些,超出阵界,便会刹时被冰冷的杀意固结成一粒粒晶莹的冰渣子,而后再刹时化成冰沫,跟着河风如灰尘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