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你说的话,哪怕多说一个字,那也是极刑。”
“贪狼、瑶光、天煞布阵南北十四,太极两仪!”
“保帅!”
“轰!!咚咚…”
剑如龙啸,声嘶力竭。
河心,彻夜最出色的处所,同时也是最让人忐忑的。此时仍在场上的角儿已然未几,本来退席的数万宴客早已退去,只剩一小部分人插手了周边的苦战,而更多的人则置身事外,撤到了大河两岸。
而夏渊方面则另有蹊跷。经探子再三细查回禀,之前隐伏于瀛水的赴宴者,总计三千一百一十二人,皆为近二十年新起之秀,查无本籍。此次埋伏城北听令的江湖人,共二十二万余,也多为知名之辈或草寇傍门,却个个修为了得。据不完整统计,已脱手的王境大能便有十九人,天启宗师者三百七十,其他人皆有御神境以上修为。按族中谋士推算,夏渊应仍有保存。现两边人马于城北混战,死伤人数临时没法统计,但局面尚在两边可控范围以内,不会涉及北城以外埠区。信赖问天贤人,临时不会出面补救。”
冷冷的,猩红的初阳,迎着她略施粉黛的脸庞,就好像一朵在冰水中长起的紫荆花蕾,斑斓而冷冽。
舞宴重新将目光看回到瀛水河心。
“禀家主。”
“强突入城,直驱瀛水?”
河心东南边…
河心稍核心,几位白发老道人踩着漂泊在河面上的破裂木头,大声号令。在他们身前,是数千名白衣银剑的纯阳道人,化作雷光千千道,踏着水浪疾跃,永无止地步朝着河心最中心飞扑横冲。在他们更前面,河心的内层,数不清的铁甲军士用乌黑且坚固的钢盾,层层垒叠,立起的一圈铜墙铁壁。
对于这个题目,他是怎也不能答呀!现在大战期近,他为军将,非帅帐幕僚,不管他答复对错,只要他把话说出口,那便是一条逾权乱军的极刑!
因为没有正式比武,这些挺盾死守在盾墙以后的军士,气力如何,临时不得而知。但以目前这支军队所表示出来的本质以及他们的装配来看,这绝对都算得上是大唐境内少有的精锐了。
“部属明白。”男人一抖拳头,畏缩应道。
“哒哒…”
“攻!强攻!”
待他说完,舞宴若无其事地懒懒问道:“紫荆军现安在?”
“轰!咚咚!!”
她微微侧脸,瞄眼身后的恭敬男人,毫无征象地翘起了一道新月似的嘲笑,道:“来做甚么?”
岳阳北,瀛水。
君王令,莫不从,雄狮渡江河,鱼鳖尽瑟瑟。
富丽的紫金大船仍跟着浪涛起伏着,几近没有挪动过。精美的鸾凤柳木长椅上,舞宴仍懒懒地坐在那边,嫩如初生的玉指无所事事地撩着长发,似漫不经心肠看着河心的最中心。只是她身后的两位摇扇侍女,不知何时把手中长扇换成了两把邃密的紫银长剑,模糊盛着深紫色的气芒,守备在两旁。
“九转归一!”
愣了好半晌,直到额头的汗珠滑落到男人的眼皮,他才生涩地回道:“恕,部属愚笨。”
“我军于卯时一刻分三路入城,只因北城有王令封道,我等无家主授意,故不敢擅闯,现驻城北东西南三面官道要口。只待家主一声令下,我等便可强突入城,直驱瀛水而来。”男人一抖抱拳,铿锵有力地回道。
长河化红衣履带,存亡成阴阳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