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龙凤精血。唯有如许一种药才气…咦,仿佛不对。”
“噌~”
“想必如此。”
没有神采,没有神采,紧闭的眼睛好像方才睡去。惨白的皮肤,仿佛薄纸包裹着尸肉,模糊透着紫红色的经络血丝。尸首堆叠着尸首,无形当中的阴煞气味,将周遭数里都化作了冰冷的惊骇。
问,似自问。
“不止一缕。”
何为尸海?
大抵翻了有十多具人尸,夏寻仿佛终究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祭台之顶,放着一副红漆棺材…
“如那道人所言,巩江非普通大川,乃大唐国运龙脉之一,浅显葬术底子不能伤其毫发,唯集千万冤魂大阴之气,历经光阴,水滴石穿,方可腐蚀其根底。并且布阵之人也实在高超,外设四象聚气,内置阴阳锁关,把周遭百里的阴煞之气都堆积与此,以阴地为土,阴棺为木,阴雨为水,布数里阴尸大葬构成极阴之域,养极凶之煞。如此布局可可谓极致,天时天时人和三者尽占,既能掩蔽天机,断巩江龙脉风水而不被发觉,又能为后局埋下一把刀子,随时都能拿出来捅入大唐肺腑。如此手腕,非同小可…”
夏寻又摇点头:“间隔太远,感知不到。但两缕气味既然都存在于那副棺材里,我猜想应是巫脉的融血锻体术和炼尸术的一种连络。他们不但止要死者以尸煞的情势重生,还要让尸煞具有死者生前的修为,乃至更强。”
没有彭湃的浪花,却足以让人逼真感遭到无尽的惊涛巨浪!
穹顶之上的浓雾凝集成雷云,雷光闪动仿佛举手就能碰触。
可骇的景象令人惊骇,诡异的气味,压抑得路人几近堵塞。
“这得死多少人?”
墨闲无话,唯冷酷的剑眉皱起一道决然,凝睇着祭台之上的那副棺材。
干脆细语在澎湃大雨下轻传着,平平平淡的好似常日清谈的家常,只不过清谈当中仿佛少了一抹了然于心的底气,乃至于不管如何听都像是话者对惊骇的一种粉饰。是真惊骇,但不能怪他,毕竟眼下气象实在过分于惊世骇俗,即便说是炼狱也毫不夸大,纵使夏寻早有预感也不由得心慌。
“融会?”
因为,眼下风景的惶恐足以冲破他们内心的安静,并且火线已无路可走…
“有点。”
“无穷无尽。”
“现在甚么时候?”
“公然是他们。”
“龙风精血?”
长发混乱,湿哒哒地粘在脸颊,水线由下颚倾泻连接着黑衣。青锋缓缓出鞘,剑鸣声缓缓划破暴雨的规律,淡银色的气芒仿佛暗淡当中不灭的雷光,把这个暗淡的天下变得有那么些不一样。
“是也不是。”夏寻道。
墨闲给不出答案,而夏寻自个也给不出来。
“是那三位的手腕。”墨闲再道。
“那里不对?”
雨水变成了紫红色,在厉风当中化作一片片刀子,鞭挞得人几近睁不开眼睛。地上的泥土,仿佛已经不再是泥土,紫得发红,红得妖异,就像被尸血浸泡了无数年初。水槽葬尸三里路,至此路人便已走到了绝顶,前面另有两里路,但他们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