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道人不明白,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倒是明白黄琦这话的意义,因为上官飞燕死的时候,就是在明天,霍天青如果在这里下棋的话,那别的不说,起码杀上官飞燕之人,就绝对不会是他。
“恰是!”黄袍道人点头道:“霍施主在贫道的云房中相候,已有多时了。”
陆小凤又问道:“他说了些甚么?”
山西雁等人也走了,霍天青现在已经不是天禽门门下,此事天然已经不关他们的事了。实在别看山西雁说的好听,要真让他和霍天青脱手,只怕难以实施。
暮色邻近,青风观那沉重的大门毕竟是翻开了。一个黄衣道童手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另有小我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是霍天青,而是一个黄袍道人。这道人宽袍大袖,两鬃已斑白瘦消清矍的脸上,带着种很严厉的神采,脚步固然很轻健,看起来却不像是会武功的模样。
黄袍道人往四周看了一看,就笔挺的朝三人走了过来,单掌见礼,出声问道:“施主三人中可有位陆小凤公子?”
淡淡的白云漂渺,看起来却像是雾一样。一阵风吹过,苍松间的昏鸦惊起,西天一抹夕阳更淡了。
“道长,你是为甚么要杀霍天青的?”
陆小凤闻言拿起酒杯嗅了嗅,微微皱眉道:“毒公然是在酒杯上。”
黄袍道人神采稳定,只是奇特的道:“贫道与施主第一次见面,并无恩仇,施主为何言是贫道杀了霍施主?”
黄袍道人点头,不解的道:“天然是对的,这又有甚么题目?”
穿太小院,开门进入房中的时候,看到的倒是已经死去的霍天青,霍天青就倒在房里的云床上。云床低几上,有个用碧玉雕成的盘龙杯,杯中还留着些酒。一看便知,这是杯毒酒。
而霍天青不是杀上官飞燕的凶手,那他约陆小凤来这里的目标就很较着了,明显是要黄袍道人给他作证。既然有人能够证明他不是凶手,那他又有甚么他杀的来由呢?除了他杀以外,没有别的能够了。
“唉!”
黄琦出声问道:“你刚才言道,你觉得他是来这里下明天那未下完的棋,对也不对?”
黄琦俄然出声问道:“这酒但是你替他筹办的?”
黄袍道人回道:“他仿佛是在说人生百年,转眼即过,又说这世上既然有了他霍天青,为甚么恰好又要多出个陆小凤。”
三人就站在青风观外,看着此情此景,倒是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