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耍猴儿的笑道:“大师哥又没死、又没烂,你却又问他干甚么?”
“嗯?”双耳微微一动,黄琦昂首向街外望去,过未几时,只见急雨当中有十余人敏捷奔来。以黄琦的目力,倒是看清楚这些人的打扮,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细心一看,本来是一群尼姑。
“师妹好眼力!”俄然间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鼓掌,有的轰笑。
“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肚。”跟着一道老者的声音落下,黄琦便见到一个老者和一个青衣少女走了出去。这青衣少女身形窈窕婀娜,声音听着清脆柔滑,只是面貌甚丑,让黄琦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这话一出,华山诸弟子尽皆失容。
“那里来的这很多人?”那装成驼子的林平之顿时吃了一惊,斜眼瞧去。只见本来伏在桌上打打盹的两人已站了起来,另有五人从茶社的内堂走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则是手上拿着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青衣少女闻言微微皱眉道:“又喝醉了?”
两人出去后找了张桌子坐下,比及茶博士清算了桌上的残杯,泡上茶来后,老者俄然见到中间桌上的七只半截茶杯,不由一声低呼,惊奇的道:“小师妹,你瞧!”
一边听着华山派诸人谈天,中间的时候,黄琦见有白叟挑着馄钝卖,就叫了一碗。吃着馄钝的同时,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老者。一个有着武功的武林妙手,竟然挑着馄钝卖,还真成心机。
青衣少女听了不由抱怨道:“这岂不是要喝坏了身子?你们怎不劝劝他?”
那耍猴儿的闻谈笑道:“如何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
听得此言,岳灵珊仓猝道:“师叔,您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比来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您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是要打死了他么?”
劳德诺闻言回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向在此相候,师兄他尚且还未到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柔滑的声音从内里响起:“二师哥,这雨老是不断,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那矮瘦子兀自惊魂不决,低头不敢作答。他身边一穿戴绸衫的男人会了茶钱,拉了他便走。
这馄钝刚吃完,黄琦就感觉没意义,起家来到门口,会了钱就筹办分开。
听了这话,世人都笑了起来。
青衣少女循着他指的看去,见状也是非常诧异,奇道:“这一手工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的?”
“这牲口打死得愈早愈好。”定逸师太瞪着岳灵珊道:“灵珊,你也来劈面跟我扯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了?他走不动路,如何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
说到这,斑白胡子老者看向矮瘦子道:“这位兄台刚才说甚么刘三爷一剑能刺五头大雁,莫大先生却只能刺得三头。他便一剑削断七只茶杯给你瞧瞧。茶杯都能削断,刺雁又有何难的?是以他要骂你胡说八道了。”
“我天然晓得!”那斑白胡子的老者道:“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各位既到衡山城来,怎会不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