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不拜堂,哪另有甚么要紧,此时现在,他们本就已经是伉俪了。
之恺翻来覆去半晌,俄然又伏到她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唤她。
他俄然忆起在南疆的那些日子来。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蚀骨思念,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
“嗯,”之恺转头望了望渐亮的天气,“精确说,是明天。”
他扬眉浅笑,“可我真的有。”
再也毋须多想,他低头便吻了畴昔。
芳芳勉强抑住心内的狂喜,禁不住趴到他面前,抿嘴强作矜持状:“……但是,不都要选个良辰谷旦才好么?”
“在南疆的时候,我常常一小我坐在海边看海,看着看着,总会生出错觉,感觉你就坐在我的身边……可一旦回过神来,却发明甚么也没有……”
之恺更是意乱情迷,全部身子都压了过来,芳芳被猛地按回到小小的榻上,生硬的床板咯着脊梁骨,模糊作痛。
之恺点头,“不了,不作俗人之举。”
热烈的情爱,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刹时便引燃开来……一发不成清算。
芳芳朦昏黄胧的半展开眼,有力的推了他一把,“别,我是真的……再受不住了……”
他伏在她耳边声声唤她……她紧绷着腰身,一面意乱情迷的含糊应着,一面颤栗着在他的肩胛上留下一道道精密的齿痕……
芳芳心魂俱醉,身子融成了一滩水。本来还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软软的滑落到他身侧,连抬起来抱他的力量都没有了。
“然后呢?”
他口中呢喃,终究垂垂降落轻微下去。芳芳全数都闻声,只觉整副心肠都要被揉碎了,一时伏在他怀里低低的哭,潮湿的眼睫在他胸膛不住的轻拂……
“刚才是谁说的,再受不住了?”
……
之恺俄然被堵开口鼻,一时差点没缓过气来;刚要推开,芳芳又往他身上连摸带挠……之恺被蹭得受不了,气得一跃将她反过来压抑住,磨着牙道:
芳芳含着眼泪悄悄点头,“实在我也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我们明天,拜堂结婚吧。”
“芳芳……”
他目光阴暗起来,苗条的手指渐渐的攀上来,轻抚她的身材发肤。
她小巧有致的柔嫩身材紧贴着他,温热体温带着如有似无的淡淡芳香,透太轻浮的衣料熨帖到他的胸膛……之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不觉有些颤栗,悄悄的伸手回拥她。
也不为别的,他就是俄然想起了南疆虎帐里的男人们,除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外,更离不开的――就是女人,逢茶余饭后,津津有味议论的,也总绕不开与女人的那些乐事。
他低头吻一吻她的手背,将她全部身子包在怀里,转头看了眼窗外月影西移,方觉时候竟已过了大半夜了。
芳芳身下一片水泽湿泞,一时羞臊难当,不由特长覆挡住脸,既不敢正视他,亦不肯让他看。
他将芳芳顺到榻上摆好,本身随即也挤了上来,两手撑在她身侧。
他们真正抛开了统统的牵绊,那些世俗伦理强加于他们身上的统统连累、承担,或者光荣、光环……他们全都决定舍弃了。
芳芳见他眼下步地分歧昔日,不由得也有些惊骇了。
“芳芳,我好想你……”
芳芳心中惶恐,怔怔的伸手畴昔,缓缓的一一抚过,那些暗褐色的疤痕,凹凸不平的在指腹一一滑过,一枚一枚的,都感觉在心口上烙烫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