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绮罗正在坐卧不安,内心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是,她是看不惯娉婷县主。
“你看看你做的这是甚么事!”孔绮君一看到孔绮罗就一巴掌打了上去,没有半丝在人前的温婉贤淑。
家中这么多姐妹,体味她的,也就孔绮罗一个罢了。
孔绮罗现在只想晓得,这件事情,娉婷县主到底是晓得的,还是不晓得。
孔绮罗看着孔绮君越来越远的身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孔家二房。
“按我说的做?我倒是让你做甚么了?”孔绮君翻个白眼,一脸嫌弃的看着孔绮罗,“你做出这类屈辱家门的事情来,还想攀扯我?”
“哼,这本来就与我无关,你又让我做甚么?”孔绮君冷哼一声,接着放缓了语气安抚道,“四mm也不消过量担忧,你办的这事儿虽蠢,可娉婷郡主都已承遭到了奖惩,从郡主降到了县主,皇上的肝火只怕也不会剩下多少了。更何况,这类事情讳饰还来不及,又如何会详查?”
那药是谁下的?
沉着下来以后,孔绮罗感觉越想越不对味儿。
“二姐姐是真的甚么都不认了?”孔绮罗银牙暗咬,神采间很有几分同归于尽的猖獗之感。
娉婷县主明显甚么都不如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女红厨艺样样不会,整天大大咧咧疯疯颠癫地在内里乱跑。
孔绮罗对她这个模样已经司空见惯,眼里隐蔽地闪过一丝阴狠,面儿上却摸着被打的半边脸,紧咬着唇,委曲的眼泪直转。
“哭,就晓得哭!现在哭,早干甚么去了!”孔绮君讨厌地看了一眼孔绮罗,持续骂道,“你是猪脑筋吗?撺掇着娉婷办出这类事情来?”
她如何就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这些都不算甚么,但是,她心心念念的他,竟然也情系娉婷县主,这让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让孔绮罗这个蠢货靠近娉婷县主,是她早就设想好的一着棋。
孔绮君则在内心策画着,依着皇上对娉婷县主的宠嬖,活力也是一时的。
娉婷县主被设想,事关严峻,迟早会查出来本相的,而自家现在正被皇上猜忌,若这件事发……
孔绮罗在孔绮君走了以后,也垂垂地沉着了下来。
孔绮罗深吸了一口气,别扭的扯了几下帕子,还是清算了一下出去见自家堂姐。
让人看到娉婷县主和杜松浩在一起不就好了,事情仍然板上钉钉,却有一点点转圜的余地,能给大师留些脸面。
可孔绮罗这厮竟然敢直接下药,成全了娉婷县主和杜松浩的功德。
另有,这件事情也透着蹊跷,她只是制造了娉婷县主和杜松浩的偶遇,如何会呈现下药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