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爹爹遣来一个丫环服侍我,这让我受宠若惊,如在梦中。从小到大除了有乳娘带过我,向来没被人服侍过,我一向感觉本身不像个蜜斯,倒是和府里的丫环没甚么辨别,不过就是比那些丫环吃穿用度好些罢了。
我面貌生得丑恶,姐姐却生的姿容甚好,我们虽是异母姐妹,但面貌却相差如此之大,听下人们闲谈时说到过娘亲很标致,但为何我倒是如此样貌。所幸姐姐对我尚好,总与我玩耍相伴。
“只是给我看一块石头。”
阿谁客人没有逗留多久,只喝了杯茶,与爹爹说了些甚么便走了。爹爹把我叫去,内心忐忑不安,不知是否做错了甚么要受叱骂。到书房时,爹爹手里正拿着一个石头打量。
厥后的日子姐姐再也没来找我,就如许过了一个月。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感觉身上乏得很,还未梳洗姐姐就来了。她拿了些点心给我,我本日起得晚,肚子饿了,只端起盘子狼吞虎咽一番。
早晨爹爹于昨日一样拿着美人石和管家来了,我的又一个手指被划破,此次我没再惊骇,盯着殷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溅落在美人石上。这石头,看起来比明天亮了些。
我从书房出来后便被姐姐拉到一边迫不及待的问:“爹爹找你做甚么?”
本日家中来了客人,我与姐姐传闻有客来,想去偷偷瞧一眼,可爹爹说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女人家,不准抛头露面。也许是因为怕我给他丢脸才说这话,爹爹不喜好我。
厥后有一日姐姐偷偷来找我,她见到我时吓了一跳,我问她如何了,她只让我照镜子。这些日子被关在房里,过分无聊加上总感觉身上懒乏有力,以是吃过饭梳洗后就睡了,我那副模样也是不肯照镜子的,但姐姐那神采却也让我迷惑。
爹爹见我来了便号召我去他身边,声音少有的暖和,“云儿,来,到爹爹这边来。”边说边向我招手。俄然不那么怕他了,我走到他身边,他拿起那块石头给我看,问我知不晓得这是做甚么用的,我点头。
姐姐松开拉着我的手,神采绝望,“如何爹爹只给你看不给我看,我也想看呢。”她仿佛有些活力,是气爹爹没给她瞧那块石头吗?那石头有甚么可看的。
也许是本日睡得太多,脸孔浮肿,终是没把姐姐的话放在心上。
姐姐放动手,直瞪着我说:“爹爹为甚么不给我用,他最疼我了,如何会给你用?!”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嫉恨。
姐姐盯着我看了好久,直到我把那盘糕点全数吃完,她面色生疑的问我:“小云,你的脸看起来和明天略有分歧。”
有天我的房门终究翻开,爹爹走出去,看着我对劲的点头,“云儿今后不消再刻苦了,现在变成标致女人了。”
姐姐将脸切近我,又细心看了看,“确是和畴前不大一样,但又看不出是那里有窜改。”
“我也不晓得,只是爹爹和管家每日拿着那块美人石用好玉沾我的血磨。”若说比来用的东西就是有阿谁了,我常日里也不涂脂抹粉,长得太丑再涂脂粉的话更是吓人。
我看着包扎着棉布的十根手指,无趣的趴在桌子上看窗内里的鸟飞来飞去。这几日爹爹把我关在屋里不让出去,也不准姐姐来找我玩,只要家仆来送一日三餐,当真是无聊得紧。爹爹说等下个月再用美人石,当时候我手指的伤口也该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