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商定的处所时,天玄正站在那边背对着他。焱斐天因方才在寻古店的行动,内心另有些飘忽,没有发觉到天玄的非常。走到他身边时,措不及防的被他重掌击出,后退数丈才站稳,内脏顿时翻江倒海般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来。
焱斐天想到欺尨便又是满腔肝火,赤脚在殿内来回行走,身上披发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厚。待表情平抚下来,才想到久未存眷当今局势,天界乱作一团,帝位不过是天玄的囊中之物,却不知尘寰如何了。走到内殿靠墙一侧的青铜水盆旁,内里盛着碧色的水。这盆里的水起先是透明的,但因放在青铜盆中久了,便日突变色,内里的水却从未减少一滴。焱斐天探手在水面之上轻抚,水中闪现影象,逐步清楚起来。各地灾乱频出,看到南边一处水患过后,数十具尸身被水冲到岸边,有一股凡人看不到的肮脏之气从那些尸首中散出,是即将有疫病漫衍的征象。
天玄面色阴沉,一步步走向他,“枉我视你为友,将打算说与你,没想到在最后时候,你竟派出欺尨来与我反叛!”
焱斐天只稍抵挡便败下来,方才被他重创,现在雪上加霜。以天玄的才气,如果下了必杀的决计,定是招招狠手,而当今,焱斐天总算是尝到天玄动手有多狠、有多重。此时现在焱斐天赋明白,在他看来几千年的交谊,对天玄来讲,都不过是打算中的一部分,天玄地点意的是可否将天帝从那位置上拉下来换成本身,而那些凡人所谓的感情,对他来讲只是帮助其达到目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