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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影象力可真好……”九悦嘴角动了动,讪讪地回身就走。
“你是来帮手的。”柳明用这句话堵住了九悦的嘴,“去把那五百两黄金挖出来。”
寒光一闪,却被弹回。
“一个启事,”柳明面无神采地把眼皮一垂,“我赶时候。”
狼籍的脚步,堆叠的影子,孩子清脆的哭泣,灯火,焰火,月光……
九悦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不平气地说,“再来。”
长剑宿命般地贯穿了男人的心脏。
……
“胜利了么?”九悦一展开眼睛,就迫不及待地问。
“女人,他是韩铎的双胞胎哥哥!双胞胎哥哥!”九悦拦住了江素挽的,一把抢过路人手里的莲花灯,用手柄格挡横劈竖砍的剑光。幻景里仿佛有甚么东西压抑了九悦的修为,她挡了几下,虎口被震得发麻,一时没了知觉,莲花灯“哐啷”一声落在地上,九悦只能急着大喊,“女人,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啪”柳明一掌击向九悦的额头。
“再见!”九悦终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气呼呼地跑了。
“韩公子,你带儿子出来玩么?”
“埋在最右的那处偏旧小屋前的槐树下。”柳明答复的清楚流利。
谁又说得清?
“你走错方向了,这边是右。”
此次还是把话说清楚吧……
有些事情,产生了,就没有如果,只剩了结果,再也没有忏悔的余地。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因为江素挽接下来讲的话是,“我苛求一个好梦,哪怕它是假的。”
柳明重新插上一炷香。
“你想太多了吧……”九悦在内心嘀咕,却没有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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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挽咬着唇,一双眸子似无情似有情,终归于死灰普通的寂灭,“我每天,日也想,夜也想,如果我没有刺下那一剑,该多好。”
“行了行了,”九悦听得不耐烦,本就狠恶的好胜心几近要炸开了,“再来!”
“有劳明幽先生了。”江素挽又咳嗽了起来,一双素白的手递过几张左券样的纸张,“这是这处宅院的房契和淮左五十六亩田的地契。那五百两黄金,埋在最右的那处偏旧小屋前的槐树下。多谢了……”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她终究忍不住,脊背倚靠着木柱,身材像被秋风秋雨吹打的一茎残荷,有力地颤抖,“厥后,云岚宗掌门关门弟子韩铎的死讯满天下传得沸沸扬扬,我多加探听,才晓得,本来他在做师门任务时,中了一种毒,当时已然命不久矣了。他或许……只是想返来再看我一眼。”
她十指深深地嵌入掌心,幽幽地说,“他看到我,很欢畅的模样。我看到他,回身就跑……我想起来了,他曾经向我提起过,他有一个双胞胎哥哥,生下来时灵脉受损,不能修行……难怪……难怪……我杀的是他的亲哥哥,如何有脸见他……”
“但是,阿谁孩子如何样了呢……”九悦喃喃,她想着阿谁骑在爹爹肩上看花灯的孩子,他的幸运本来那样好,又那样等闲地碎了。
那样歇斯底里,恨意那么深,绝望那么深。
元宵佳节,月与灯还是。
柳明摇点头,“很遗憾,幻景里,一根白绫,她吊颈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