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千浔恍然大悟。
“师兄——”九悦摇摆着千浔的袖子,像摇着尾巴的哈巴狗,非常奉承,“书上说,修炼要劳逸连络,”像是笃定千浔必然会承诺的模样,九悦笑嘻嘻地叮咛,“你多带点银子。”
……
“好啊,”一曲毕了,九悦带头鼓掌,浑然不顾四周投来的目光,“做人就是要像白莲一样有本性!”
千浔晓得九悦又想出去玩,有些踌躇。
远远地,又嬉嬉笑笑走来几个女人,哪也不去,只是在四周盘桓。
千浔察看了一会,正瞥见两三个少女对着他们这个方向不断地眨眼睛,两颊晕红;小桥边,杨柳依依,一个女人拿绢扇半挡着脸,目光却害羞地望向他们;一抬眼,街边一座小楼二层的窗户也是半掩着的,暴露一双含着水波的美眸……
“九悦,你又在混闹。”千浔摸摸九悦的脑袋。
千浔有些不明以是,但瞥见九悦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神驰,心底也为她感到欢畅。
“为师迩来对道法又多了一层感悟,筹算闭关三天,细细参悟。”
笑容不由地僵了僵,本来说话间,玉水山的那一帮人已经到山脚下了,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一束束刺眼的光芒俄然直升上空,“砰砰砰”地在天上开出了五颜六色灿烂的花。大师都停动手里的事情,举头望向来得俄然的烟花。
千浔一脸茫然。
“明天是甚么日子?如何还放起烟花来了?”船面上有人忍不住问。
“带着呢。”千浔淡淡地说,嘴角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
九悦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师兄你好笨。”
师父笑得更加愉悦了,一副老奸大奸的模样。
初春的入夜得还比较早。
九悦拉着千浔的手,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走。
千浔看着,内心早也答允了大半。
气死了,没风!九悦瞪着一动不动的小风车,悄悄抬起右手,低低地念叨,“风舞。”
“呸,你才老。你懂甚么,我徒儿命不好,我做师父的偏要给他们逆天改命,把他们的命改得极好极好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哼哼,隐士自有奇策。”紫薇真人瞥了一眼棋盘,胡乱下了一颗。
哇!用藤草编的小葫芦、小人?老爷爷问九悦要小葫芦还是小人,九悦豪气万丈地说,“一样一个!”
刚才那一眨眼间的恍忽,九悦仿佛看到了师父的神采蓦地变得古怪至极,写满了她还读不懂的庞大。
净水镇有个涳木湖,并不是很大,从这一岸便能遥遥瞥见湖对岸的亭台高阁。但那边,便归辖于另一个叫昌罗的小镇了。涳木湖上,来交常常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另有几艘装潢得标致富丽的画舫,专门供来宴饮,客人吃着精美菜肴时,有美人在一旁操琴跳舞、吟唱着水乡的小曲,“十里荷花九里红,中间一朵白松松。红莲自道色彩好,白莲自道粉花香,粉花香……”
千浔和九悦在画舫上吃过晚餐后,夜便镶满了繁星。
……
“命不好?也不见得……你如许放心不下,看来是真的老了。”灵济真人放下一颗白子,黑子顿时处于被围杀之势,“你年青的时候,说的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如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