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娇见万氏罚的如此重,当下就“啊”的一声,蒲伏在地嚎啕了起来,李姨娘则是膝行到苏慕渊的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侯爷拯救,侯爷拯救啊!”
“待会子行罚,林勇财家的,你叫王管事儿的去把其院子熟行上没活计的下人,特别是几个姨娘和哥儿,都叫来看着!”
因而万氏做出一副尊敬“苦主”定见的神采道:“莺莺,毕竟这事儿产生在你们婧姝院,在措置阮思娇一事上,莺莺如何看?”
那万氏见苏慕渊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阮兰芷,还误觉得他是不对劲府上嫡出的女人,竟是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因而又提示阮兰芷道:“莺莺,祖母你好歹也是阮府独一的嫡出女人,你大姐这般对你,莫非你就一点儿牢骚都没有吗?”
她常日里对阮兰芷做的事儿,可比这过分的多了,却也不见有谁为她这位嫡出的二mm出头,可本日苏侯爷一来,祖母为了凑趣他,竟然把全府上高低下的人都叫了来,十足都来围观她受罚,这口气叫她如何忍得下?
万氏见那李艳梅不要脸皮地往苏慕渊脚上凑,吓得赶快叫一旁的粗使婆子把这蠢东西拖开。万氏真真儿是看到这对母女就来气!
方、文、曾、沈四位姨娘见状,心下惊奇,先前说过,在术朝,唯有三品以上的大员方可着紫色常服,此人身着华服,明显品级不低。
苏慕渊在一旁不错眼地瞧着,内心却在腹诽,若阿芷对我也是这般听话的模样,我也不必费那样多的工夫和光阴了……
世人闻言,皆是一惊,拿春凳和竹条能做甚么?天然是打板子了,那竹便条抽人但是钻心的疼,如果叫人按在春凳上打背脊以及臀腿,那真真儿是不躺个把月,不能好的。
而本日,阮兰芷竟坐在威远侯的左手边,那是一副真正儿的婧姝院女仆人姿势。
在都城里,这般异相的勋贵男人可未几见,不作他想,此人天然便是那幼年时一战成名,威名远播的苏侯爷了。
一时候,婧姝院里头响起了惨痛的哀嚎声,李艳梅同阮思娇被狠狠儿揍了一顿,浑身剧痛,涕泪横飞,未几时,那轻浮的衣裙里模糊透出了鲜红的血迹,那竹条上也垂垂泛红。
纵使阿芷能放过她两个,苏慕渊却不想放过,因而他又偏头扫了万氏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视与不对劲,非常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