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多时候后,苏慕渊方才单手托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阮兰芷,徐行走下楼来。
而阮兰芷一听到“书斋”两个字,想起下午那些个肮脏事儿,气的浑身直颤抖,她揪着苏慕渊的衣衿,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阮兰芷真真儿是恨也恨死了,却又有力抵当,只一味地娇泣,喃喃地恨声骂着苏慕渊,可她从小就被万氏拘着,是个教养极好的小女人,又从不与人拌嘴,因而那张小嘴里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你放开我,你走开,别碰我!你混蛋……之类的话语。
只不过阮兰芷现在是满腔肝火,压根就顾不上旁的甚么了,她只要一想到这可爱的苏慕渊在背后算计她爹,还逼着她就范,内心就针扎似得难受。
苏慕渊向来没见过怀里的小人儿撒泼,他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阿芷年纪尚幼,心机又敏感,他如何还能再犯同上辈子一样的弊端?
只不过这些个侍卫都是耐久在军中接受磨炼的,不管楼上是甚么样的动静,只面不改色,不动如松地站得笔挺,倒是掌柜的举起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盗汗。
掌柜的不由自主地昂首看了看木梯处,究竟是谁,竟然能让如许一个具有着钢铁般意志的人方寸大乱?
“看来是我对你太和顺了……” 话音刚落,那高大壮硕的虎躯就隔着衣物挤靠了上来,撞的阮兰芷心头一跳,她感受本身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在一处,难受的短长。
她两个在书斋的旮旯角落里,并没有真真儿的做那档子事,而是……而是……
是以他对于今天下午在书斋里对她做的事儿,并不悔怨——
约莫行至半山腰的位置,一片树林子呈现在面前,只见林子里,林木高疏,树影班驳,一条小径蜿蜒而来,模糊隐现,车夫扯了扯缰绳,那马儿便听话地朝着树林子里行去。
在苏慕渊的印象里,阿芷向来是个乖顺的模样,就算是真恼了,最多也就是责怪几句,至于这般要冒死的模样,倒是头一遭。
“如何?敢做不敢当?”苏慕渊目工夫鹜地盯着阮兰芷,他伸脱手去掰她的贝齿,粗粝的拇指压在她的樱唇上,悄悄地抚了抚那柔嫩的唇瓣。
思及此,阮兰芷将羞红的脸埋入了苏慕渊的胸膛,当时,他将她紧紧地控在怀里,隔着衣物来回的磨蹭。固然阮兰芷也是气恼又委曲,可她从苏慕渊那赤红的双眸,咬紧的牙根,额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以及根根必现的青筋,得知他是真的在忍耐,也是真的在顾恤她……
出了城,暮色渐至,一辆看上去浅显无奇的马车在官道上,不疾不徐地缓缓行驶着。
阮兰芷被苏慕渊抵在墙上转动不得,她看不见苏慕渊在前面的神情,却晓得此人现在极其伤害,她有些艰巨地撇开首,朝着身后叫唤道:“你走开……走开啊!你别碰我!”
“这还没过几日呢……阿芷竟然背着我见了别的男人,说吧,我该如何罚你,嗯?”
阮兰芷想,她还无耻地操纵了周大人,也扳连了周妍儿和锦珍,她今后都没脸再去朱雀门街了……
越往前走,阵势垂垂降低,马车上了盘山道,山路不平坦,垂垂变得崎岖难行。
阮兰芷在内心悄悄啐了一口这不要脸的老地痞,却又拿他毫无体例,现在浑身乏力,手也使不上劲儿,又挣不过这头野兽,少不得就着他的手,啜了一小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