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芷歪在卧榻上,眯起眼睛恍然四顾,只见先前拿在手里的书卷《古镜记》掉在了地上。
先前阮兰芷沐完浴,又给身上抹匀了香膏子,随后换了一身睡前穿的薄衫襦裙,便趿拉着软缎鞋在案几上随便挑了本书来翻看,谁知刚躺回卧榻上,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剑英在箱壁上不竭地摸索着,直到找到埋没的暗闩,缓缓地摆布有规律的抽动半晌,方才将这七星箱完整翻开。
这些个金饰遵循材质分门别类的摆放,第一层是好几副一套七件的金饰,第二层则是水头、成色都上佳的玉饰,以此类推,第3、四层是宝石、水晶的金饰及头面,第5、六层是铺得满满铛铛,颗粒饱满,圆润晶莹的南洋珍珠。
听到剑英担忧的扣问,阮兰芷勉强一笑,强自打起精力来摇了点头,她并不想让剑英担忧,实际上,阮兰芷的面前阵阵发黑,她只觉自个儿的大脑沉甸甸的,浑身高低一点子力量也无。
剑英拿出左边的耳珠子,先是伸出食指导住那紫晶,快速用力地按三下,又往右边旋了七下,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紫晶便被轻巧地拆了下来,剑英将那紫晶递到阮兰芷的面前,后者细细一看,紫晶与鎏金衔接的部分竟然有很多锯齿。
“……”想起先前在温泉庄子,以及方才阿谁春梦,阮兰芷那一张俏脸儿立时就烧了起来。
实际上这七星箱里头前几层倒是没得甚么奇怪的,十足都是些光彩灿烂、款式新奇的金饰。
七星箱看上去光滑光整,没有讳饰,也找不到开启处,就好似没有锁普通。阮兰芷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晓得该从何动手。
那熟谙的气味让阮兰芷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她只冷冷隧道:“苏慕渊,你不是去了塞北吗?怎地又来我房里猖獗?”
本来是梦!
阮兰芷点了点头,她在剑英的唆使下,将紫晶带有锯齿的部分与寸金小锁上的锁孔对准接合,再往左旋了五下,让紫晶的尾端对准了箱面上那獬豸图腾的眼睛,再往右快速旋了一周,紫晶回到眼睛的位置,只听“咔嚓”的声响,小锁回声翻开。
豆大的汗珠沿着苏慕渊的额头缓缓滴落,打在阮兰芷的锁骨上,苏慕渊哑着声音道:“阿芷,我实在是忍不得了,你就让我弄了吧……”
“……你诨说甚么呢!”阮兰芷有气有力地辩驳了一句,这当口,她被剑英说的几乎接不上话来。
阮兰芷瞪大了双眼,抿唇不语,先前她在梦里,看到的就是这个七星箱。
剑英见状,神采大变,她一把抱起了轻巧来的阮兰芷就往床塌奔去。
窗外暴风骤雨,屋内倒是温度渐高……
窗外恰是大雨滂湃之际,阮兰芷却愣怔地盯着阿谁七星箱入迷。
她怎会做这类春|梦?真是羞死小我了!
阮兰芷惊了一跳,恰是挣扎不休,那大掌却使了个巧劲儿,一拉一带,她的纤背立时便撞入了一具健壮滚烫的胸膛里。
她粉脸酡红地将那屉子掩上,偏头对剑英说道:“你既然如许忠于你的主子,他又不在京里,你还做甚么留在我这儿?”
却说这七星箱里头有七层,每层都是一个抽屉,最精美的,要数它的锁头。
苏慕渊的薄唇将那樱桃小口噙住,就好似在咀嚼入口即化却又似化非化的适口糕点普通,不时吸吮,来回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