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家郎君说过,这位阮大人,不过是从六品通直郎,前阵子为了一个胡姬同你侄儿闹将了起来,身上背了好几条性命呐,厥后就这么不了了之地放了出来……”这位夫人说到这儿,快速顿了顿,她停了半晌,又凑到周莲秀的耳畔,悄悄儿说道:“侯夫人,不是我嚼舌根,郎君当时模糊同我提起过,这位阮大人之以是能从刑部大牢出来,仿佛都是您那位二儿子,苏侯爷干的功德……”
彼时,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蓄势待发,乘机而动,他们是提了笼子来的,只等金凤一落脚,从速发挥轻功,将那俄然飞了如许远的御鸟给“请”回宣康门楼去。
近前军批示王将军闻言, 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他那里敢担搁,自是派了人去跟着金凤鸟儿:“你几个灵醒点儿,千万别惊扰了金凤,等它找到落脚的地儿以后,记着是哪一户人家,然后从速把它带返来。”
谁知那金凤鸟在世人的翘首期盼下, 高空飞了半晌以后,蓦地双翅大开,尾羽平坦,冲天飞去。
鸟儿飞过御街与州桥,穿过朱雀门街,在东大街上飞了一会儿,终究进了一个胡同,内里一栋宅邸,大门的匾额上书“阮府”二字。
先前说过,金凤落在哪儿,那户人家也就撞大运了。
剑英顺着她的目光往桌子上看去,上面不过摆着一个天青色的茶壶以及四个同色的瓷杯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