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他竟然如此暴跳如雷,顿时一个个都不敢出声,那龚浪仗着胆量偷瞄了一摔落在地上的半截铁片,只见上面铭记着“利通号留”几个字,倒是落款,并不见注释,无怪乎姜擒虎如此活力。
欧阳北正要取出流星锤御敌,李南星却摇了点头道:“东西到手了,我们不必硬拼。”
李南星的眼中却精光大放,道:“照字面上来看,只要我们在月圆之夜在刚才阿谁路口把那影壁横着转过来,必定会有所发明。”
姜擒虎识得短长,赶紧闪到一旁。
李南星举掌向影壁推去,只听轰地一声,那影壁有半边回声飞出,直往丁银川而去。
姜擒虎等人追了出来,却已迟了一步,一时候感喟不已。
李南星闻言大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晓得那铁片非常要紧,仓猝运起小巧身法,旋即往前一扑,身子如飞燕般地掠过半空。手中长剑刺出,已然刺中了从空中落下的上半截铁片。
丁银川赶快承诺了,依言把铁片交了出来。
丁银川与姜擒虎见四下土石飞舞,烟尘满盈,看不清面前情状,不敢冒然上前,各自退后一步,运气防备。
欧阳北忙道:“此人是锦衣卫中的教头,姓丁,双名银川,昔日里是禁军的拳脚教习,便是他把李南星伤成如许的。”
他嘲笑道:“哪来的贼子?半夜半夜在此捣蛋?”说罢他凝力在胸,双掌一推,已将飞来的影壁双掌震飞,只听轰然大响,偌大的半边影壁摔在路中,只震得街道两旁屋顶的沙尘飕飕而下,顿时无数灰尘在空中四散飞舞。
李南星道:“是一名锦衣卫士,只不知是何来源。”
姜擒虎松了一口气,他往铁片上一瞄,神采顿时惨白,道:“他奶奶的,只拿到个下半截,没个鸟用。”说着将那铁片狠狠往地上一摔。
这刘道坤功力确切深厚,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将李南星的内伤压住,想来伤势已无大碍。姚广、欧阳北等人在一旁旁观,无不感到佩服。
眼看李南星剑光霍霍,边战边走,丁银川步步紧逼,不大会儿工夫又来到那处断在地下的影壁旁。
他提气凝力,扶着欧阳北的腰间,双脚一点,两人一同跃上屋顶,飞也似的走了。
世人又谈说一阵,只是猜想不透,过了半个时候,目睹天已大明,便各自回房小憩半晌。
李南星摇了点头,道:“这就不晓得了。归正目下离着十五已经没有几天,到时无妨前去一试,看看有何古怪。”
丁银川见他剑法精奇,当即手上加劲,只听呼呼之声不断于耳,地上的砂石顿时全成了他手上暗器,一一往李南星飞去。
只见龚浪提着兵刃,仓促向他二人奔来。
丁银川嘲笑道:“好贼子,剑法不弱。”
却说李南星与欧阳北两人提气直奔,一起逃回屋里,旋即轰动了刘道坤等人。
李南星不肯输招,他“嘿”地一声,长剑急挥,幻成一个偌大光球,瞬息间已将丁银川的来掌阻断。
世人走出房来,只见李南星面色惨白,盘膝坐在炕上,已在运气疗伤。
欧阳北见势头不好,仓猝往地下一滚,闪身躲开。
当下他不敢怠慢,脚下一用力,身子忙往一旁激射出去。
李南星见东西到手,不肯再与他们缠斗,猛吸真气,剑光一闪,幻出了七点寒星,便往姜擒虎身前关键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