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得此言,心中都是一动。
他见束红云败象已成,便要一举将之击败,不再保存看家本领。
旁观世人又惊又怕,都不知她是否会暴起伤人。
姜擒虎嘘出一口长气,心道:“好险哪!我们丁教头三番两次获咎这女人,今后可别让他们见面了。”
她面色乌青,一时眼泪夺眶而出,咬牙道:“你……你此人好生可爱!”顷刻泪如雨下,已是泣不成声。
姜擒虎心下悄悄担忧,忙往丁银川看去,但愿他过来道个歉。但丁银川还是昂首向天,涓滴没有认错的意义。
金三火狂吼一声,冲向前去,双手举刀往李南星狠劈。
李南星微微一笑,剑势俄然一变,转朝那人下盘刺去。
“马脸怪”金三火见势头不对,虎吼一声,举起鬼头刀便砍。他左削右劈,势道狠恶非常。
金三火极其武勇,毫不遁藏,还是大踏步的冲来,目睹两人都要两败俱伤,俄然李南星剑尖扬起,已然指向金三火的喉头。这剑如果刺实了,金三火非得当场毕命不成,公然金三火不得不避,他大呼一声,滚倒在地,但为时已晚,肩膀上还是被刺出了一孔。
李南星喝道:“你不要命了么?”举剑往他额头刺下,金三火猛往地下一滚,挥刀往他小腿削去,逼得李南星再度今后闪躲。
束红云笑道:“这招还真是都雅,似你如许的品德,就要用这般的武功才好。却不知是不是银样蜡头枪,中看不顶用啊!”她笑容盈盈,趋避挡架。
龚浪淫笑道:“就是因为娘娘在旁,我这裤档儿才系不紧啊!”这话太也低下,只气得姜擒虎喘气不定,束红云俏脸生白,世人嘻笑出声。
束红云气得满身颤栗。她生性风骚,别人若以此阴损几句,她也不会如何活力。但她平生一贯自大,从不准旁人轻视本身的武功才识。丁银川能够骂她淫荡,却毫不能轻视她的本领,方才所言,已重重犯了她的忌讳。
李南星伏在山坳,一见龚浪走来,想到此人身怀解药,如何按耐的住?心下大喜:“天佑我也!”
千手女娲见李南星一人前来,心下大喜。她自见李南星后,无时或忘,爱煞了这名武功高强的年青进士,这下李南星自投坎阱,她不但能夺得盐引,还可把这漂亮清贵的小白脸囚禁起来,想来便让她心动不已。当下更是眉开眼笑,一股脑儿地瞅着李南星。
只见“千手女娲”手上一撒,无数藐小毒粉直往李南星脸上飞去。
龚浪收了布囊,跟着哈哈大笑,便往山坳旁的树丛走去。
姜擒虎唉声感喟,心下不住叫苦。那束红云与柳松干系匪浅,她若挟恨肇事,丁银川定会吃些苦头,姜擒虎不免也给连累上。只是现下是用人之际,便拼得给柳松责备,也得保住丁银川的顶戴,不然锦衣卫中尽是龚浪之类的不入流人物,却要他这个锦衣卫统领如何与人争锋?
那人毫不让步,也是举刀砍向李南星的脑门,形同冒死,使的也是两败俱伤的恶棍招式。
李南星身影明灭,跟着伸手畴昔,便朝龚浪背后抓落。这抓招式纯熟,劲力沉稳,恰是少林“虎爪手”的绝技。眼看他便要将龚浪抓在手上,顺利夺得解药,一旁丁银川目睹火伴危急,当场暴喝一声,跟着飞身而出,半空中一掌击去。李南星见他脱手如此快狠,心下一凛,便往背面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