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银川左掌轻挥,劲力到处,已将龚浪震开两步,点头道:“女人技艺不凡,我们锦衣卫不敢班门弄斧,还请将锦囊收归去吧!”
束红云听了这话,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神情平平。
丁银川点了点头,当下走到束红云面前,沉声道:“江湖都说‘千手女娲’武功不凡,独门绝学更是冠绝武林,凭着女人这等高强武功,这解药如此要紧,女人怎不自行把守?一会儿我们如有甚么闪失,却要如何向你交代?莫非女人另有所图么?”他哼了两哼,斜目望向束红云,神态尽是肃杀。
束红云尚未回话,他已然大怒,指着丁银川,喝道:“姓丁的!你瞧着人家对我好,你便在那儿眼红!你要脸不要!”说着冲上前去,便要揪住丁银川的衣衫。
那丁银川则满脸不忿,瞋目便往她脸上看去,眼中如同喷出火来普通。
姜擒虎也感迷惑,点头道:“没错,我看这女子有点诡计。丁教头你畴昔问问,别让我们弟兄亏损了。”
束红云横了他一眼,笑道:“龚校尉说得是啊!只要我们龚校尉投入天师教,这类弃友流亡、背信忘义之事,那定是常常有之,日日上演。”
他哈哈大笑,当场将丁银川拉起,往束红云看了一眼,大笑道:“我与丁教头肝胆相照,旁人的无聊言语,咱俩可不要放在心上啦!”姜擒虎这话企图明白,自是要她省点力量,别再想教唆诽谤。
龚浪先前没机遇说话,早已气闷之至,赶紧接口道:“娘娘说得对!那天师教的羽士定是怕死了娘娘,临到关头,准是逃脱无疑。”当即连连陪笑,就盼博得美女芳心。
丁银川淡淡隧道:“女人不必起火,一小我行得做得,就不怕别人说得。丁某说你一句年青貌美,那是恭维的意义,何必往坏处想?”
转念一想,又道:“锦衣卫里好轻易来了个妙手,我可不能中了这贱货的教唆诽谤。这个丁银川撤除轻易,但要再找这么一个将才,不知要比及何年何月。”话固然这般说,但心中仍有个挥之不去的暗影,真叫他难以定夺。
丁银川见长官神采大变,料知情势不妙,赶快低头道:“统领莫听旁人信口开河。统领大人武功高绝,一手刀法冠绝都城,这等高深武学,部属便算大胆十倍,也不敢与统领争辉。”
转头一看,又见那丁银川满面杀气,仿佛只想脱手经验束红云,顷刻又是一声感喟:“不成材的废料灵巧听话,硬里子的妙手却又傲岸难驯,真没半个部下好带。唉……这年初统领真不是人干的……”说着长叹短叹,沉闷不已。
束红云见他神态傲慢,当下更是大怒欲狂,喝道:“你……你说这些话是甚么意义?你……你是说我靠着出售色相,才气在江湖安身吗?”愤恚之下,说话竟有些结巴,眼角更是泪光明灭。46
这厢龚浪风骚好色,只顾着口水直流,那厢姜擒虎老奸大奸,丁银川机灵过人,两人对望一眼,都觉此事有诈。
姜擒虎见了部属的熊样,忍不住心下一悲,暗想道:“他妈的,锦衣卫里尽是这些酒囊饭袋,难怪东厂的陈宏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柳大人对我也越来越差。”
心中善念恶念正自交兵不休,一旁丁银川察言观色,已知本身闯下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