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擒虎这些光阴心中沉闷,因着柳松交代的事情,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的是团团转,好不轻易找来丁银川这个硬手,希冀着他能窜改乾坤,帮着本身稳妥地干下几件大事。
龚浪看出他的用心,嘲笑道:“姓丁的你听好了,是骡子是马,何不现在就牵出来溜溜?找长官撑腰算甚么本事?有种的便和我等单挑,手上见个真章,如果一招不慎,死了,也只能怪本身经师不到。你敢不敢?”
龚浪还是不平,大声道:“姜统领!你对这小子各式保护,我等兄弟们心中不平?他来得晚,升得却比谁都快,常日里说话底子不把我们几个前辈放在眼里。若不经验经验他,只怕这小子都要忘了本身姓甚么!”
龚浪吃了个憋,只好低头不语。
姜擒虎只觉头大,此番部属反面,前程未卜,只要借酒浇愁,当下连干了十来碗烈酒,仍不痛快。
龚浪叫过掌柜,喝道:“饭钱都给我算在直隶衙门帐上,你们随时去收,爷都会紧着便利你们!”
龚浪听他骂的刺耳,略感难堪,咳了一声似要说话。
丁银川低声劝道:“统领且莫活力,这里乃是客店,人多耳杂,不宜多说公事。”
欧阳北偷眼观瞧,那姜擒虎顺手拍下,那只金元宝竟有一半嵌在檀木柜面之上,这份工夫实在不凡,不愧能做这锦衣卫统领。
世人听他俄然发作,都是一惊,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待得那李南星上了奏章,向当今圣上告了本身一状,说他在护国巷宁远侯府门前如何气势放肆,如何阻扰当今柱国,已是让人身心俱疲。再又想到克日事事不顺,部下这些不争气的还在这里勾心斗角,心中实际已经恼火以极,口中暴吼一声:“兀他奶奶的!”
丁银川一旁看着,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狐假虎威之辈,作得这般龌蹉行动!”
龚浪等人被统领好一通数落,只觉脸上无光,心中却远未佩服,犹在咬牙切齿,两眼狠狠看着丁银川,内心尽是悔恨。
丁银川还是面无神采,道:“凭我的‘六合形意拳’,足与天师教‘火德真人’张道炎一拼。”
那掌柜忙陪笑道:“是!是!爷爷们来我这小店,已是给足了小人面子,怎好再要爷爷们结账?”
一旁“马脸怪”金三火见了他这幅模样,顿时盗汗涔涔,那龚浪却只当不见,兀安闲那大声唠叨。
一旁那掌柜又喜又怕,身子还是止不住颤栗,两眼却直勾勾盯着柜台上的元宝,口水都要流了下来。
姜擒虎手一挥,压下他的话头,跟着站起家来,不包涵面的指着龚浪的鼻子骂道:“你这混账给我听清楚了,要不是那日丁教头出场救火,凭你能挡得下那‘赤霄剑’萧聚霜?他这般雷霆手腕,不升作总教头,莫非升你这两个混蛋做总教头?”
龚浪平素珍惜脸面,见丁银川说话时让他下不来台,不由得火往上撞,毫不客气的当着世人的面,大暴流派之短。
只见姜擒虎起家离座,怀里取出个金元宝,重重地往那柜台上拍了一记,大声喝道:“丁教头说得极是!我们若缺钱使唤,上那朱门富户要便是,吃这些老百姓的白食便是无能!今后你们几人给我长点眼,别再给我丢人啦!”
龚浪哼了一声,道:“统领千对万对,就是弄错了这个王八蛋。凭他只怕屈辱了教头的名头?要跟他过招,却像只缩头乌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