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料不到萧克寒能有这一手,又惊又怒之余,已然脚点鞍韂,飞身纵起,双手运上十成十的掌力,要将萧克寒当场击毙。
姚广见他这般模样,当下喝道:“众将官搭箭!若还不知进退,杀无赦!”众军健大声承诺,各自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众军健料不到会有这等变故,顷刻纷繁中箭负伤。数名保护冒死挡在杨成梁驾前,更是连中数箭,血流不止。
姚广呸了一声,转头向众保护道:“不必理他,我们走!”
姚广出身自王谢大派,自幼得全真派七星剑真传,修习天赋功法多年,保护宁远侯近十年,形影不离,深受倚重,他也颇以宾主相知为傲。
李南星正要回话,姚广已然走出场中,嘲笑道:“萧掌门,我家李大人乃是科举出身的堂堂朝臣。他虽习过几年技艺,却不是江湖中人,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激他。你若不退开,休怪我们官军枪下无眼,到时伤了你东海派门下,你可悔之莫及啊!”
众保护大惊之下,纷繁对着萧克寒放箭,只见弓弦破响,万箭齐发,都朝萧克寒身上射去。
一名军官见萧克寒等人面色阴沉,都在等着上前拿人,忍不住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你们看这些家伙的阵仗,怕是要当街劫夺,我们可要如何是好?”
姚广向来脱手宽仁,甚少下这等杀手,但现在侯爷命在倾刻,却不容他再有妇人之仁。
萧克寒一瞧剑势,便知此中的短长,不肯正面樱其锋芒,微微向旁一让,避开李南星那锋利无匹的剑气。
俄然一个雄浑苍酋的声音道:“如何回事?但是有甚么乱子?”
一众保护都大惊失容,仓猝之间,忙在杨成梁身边团团庇护,都怕萧克寒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手腕。
萧克寒笑道:“将军吃惊了,小民并无他意,只想跟将军借一步说话。”言下之意竟是要挟制杨成梁。
一旁余初霰见掌门话里拐着弯都是调侃,忙在一旁帮腔道:“掌门,你要唤他作姚大侠,人家可不乐意,你瞧他那肥头整脸的模样,该称呼他一声姚大人才是。”
萧克寒喝了一声采,赞道:“少天师实在了得,不愧为张天师的关门弟子。”
只一眨眼的工夫,萧克寒见缝插针,左冲右突,猛地现身在杨成梁座前。
李南星只觉面前风声劲急,想不到这轻飘有力的袍带,却在萧克寒一挥之下,竟然蕴着千斤之力,直如铁棒般地往本身门面快速袭来。
萧克寒见躲无可躲,闪念间吃紧解开腰间袍带,用力朝李南星挥去。
只见脚下剑光闪动,光芒如织,一个不慎便要被绞成肉泥,东海派世人见掌门遇险,都是惊呼出声,待要脱手互助,一怕掌门不喜,二怕为时已晚。
萧克寒人在半空,眼看李南星杀招复兴,但本身无可借力,实在是无处可躲。
但两人招式订交,李南星手上长剑不过被袍带微微扫过,竟被震得些些曲折,虎口也是模糊发麻。
李南星点头道:“萧掌门,你刚才接了我三剑,应知我武功不但如此。你若还是恃强相逼,待我使出本门绝学,届时刀剑无眼,怕会伤了贵我两派的和蔼。”
世人互望一眼,眼神中都是惶恐无措。
萧克寒人兀在空中,已听得背面呼吸声沉重,晓得姚广拼起一身功力来击。他偶然比拼掌力,当下气沉丹田,如秤砣般急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