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爷惊道:“甚么?连兴邦也……如何会成如许……”他固然修行日久,但当此时也难掩内心的哀思。
那道爷瞋目横视那头领模样的人,厉声道:“你们东海剑派做下的功德,这便想走!‘鱼肠剑’余初霰,叫你们派主来见我!”
欧阳北心中大悲,顷刻跪倒在地,手指那群黑衣人,大哭道:“都怪我无能,马公子死在这群贼人手里了!”
欧阳北心下也是一阵难受,想要出言安抚,却又不知说甚么为好。
欧阳北点头道:“来不及了,贼子固然临时遁去,但是很能够去搬救兵返来,这里半晌都不能再呆了。”
只听“嘣”的一声闷响,三人掌力相触,那道爷仿佛毫无感受,纹丝未动,而余初霰则噔噔噔今后连退了三步,另一人更是口中鲜血直喷。此人刚才曾以两指夹下欧阳北的流星锤,武功本就不弱,哪知硬拼掌力之际,高低立判。
“孽畜停止!”
那道爷不免一阵感喟点头,此役天师教众弟子几近大家都挂了彩,却留不下一名黑衣人,可说是颜面无光。不幸中的万幸是总算没人被殛毙。
只听众青年弟子躲闪不及,惨叫连连间纷繁中剑负伤。
余初霰哈哈大笑道:“天师教门头虽响,却教出这等饭桶,盛名之下,也不过如此。”说罢拔地而起,飞身上了庙顶。
众黑衣人见头拥有失,赶紧奔回,纷繁拔出长剑,护住那精瘦男人。
余初霰嘿嘿嘲笑道:“想捡现成的吗?”他咻的一声拔出佩剑。
那道爷大惊,忙道:“大师谨慎,速速散开!”
众黑衣人见天师教羽士如同冒死,纷繁跃上庙顶,个个身法轻巧,明显无一技艺弱者。一名精瘦的男人待世人已走,这才飞身跃上庙顶,可见这便是领头之人。
那道爷点头道:“哦……本来你就是欧阳捕头,我听兴邦说过你。兴邦呢?这孩子也不说一声,留书在房里就不见了人影,说是要到九槐林娘娘庙,你可曾见着他?”这道爷不知马兴邦已死,仍在摆布张望,寻觅他的身影。
欧阳北赶紧检察世人伤势,依着轻重别离措置。
一声断喝,在欧阳北听来的确是天外的梵音,在那矬子听来却一点都不美好,只见那矬子又矮又肥的身躯倒飞而出,手上长剑一折两段。矬子口中鲜血直喷,肥矮的身躯向那班黑衣人飞去。此中一名黑衣人伸出双手,接过了矬子。但来势甚急,那黑衣人抱住矬子的同时也不由得后退两步。
那道爷固然胜券在握,但另一边天师教众羽士却险象环生。众羽士技艺与黑衣人相较本就略输半筹,再者人数仅五六人,远远不及黑衣人的人多势众,只是靠着世人舍命相搏,才与黑衣人勉强战成平局。欧阳北怕天师教众羽士倒霉,便也跃了局中,插手战团,与黑衣人激斗起来。
跟着一声清啸,大声道:“众弟子拔剑!卫道除魔,更待何时?”天师教众羽士心中无不哀思,吼怒连连,冲向那群黑衣人。
那道爷道:“欧阳捕头过誉了,贫道陈道铉,人称‘金光真人’的便是。”
那道爷伸手拉起欧阳北,悲声道:“好狠的心肠,这些孽畜连马家最后的血脉也不放过!如此残暴卑鄙,还把我天师教放在眼里吗?”
眼看精瘦男人已然飞身上房,回身待要提气远纵,忽见那道爷略一提气,身形一飞冲天,竟然后发先至,瞬息间便已来到那精瘦男人身后。只听道爷低声厉喝道:“给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