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举起杯来,望着兰芝娇媚的面孔,忍不住一叹。
那痴汉一听到“赌”字,本来聪慧的神情忽地一变,神采极是镇静,从身上摸出了两个骰子,叫道:“大!”公然掷出了一个大,欧阳北见他伎俩颇见谙练,难怪会被乡民视作诈赌的骗子了。
世人觉得他思乡情切,只不住劝酒。
那痴汉点了点头,一张豪放油滑的脸,暴露了痴人般的笑容。
此番他仓促背井离乡,逃亡天涯,心中酸楚难忍,这杯酒竟是咽不下去。
白梅见他神采聪慧若此,不由得悄悄叹了口气,天真的脸上暴露一丝笑容。
鲁风雷当下便治了一桌酒菜,与欧阳北共饮,两名少女及那痴汉也一起相陪。
欧阳北饱历沧桑,身怀不白之冤,本来满心悲忿,此时终有了些温馨之感,心下不由喟然。
小客店外风雪交集,但店中尽是温情暖和。
想起京师之行必定艰苦,不知可否见到翟大人,为本身洗冤,为马家满门报仇,心中更感焦炙。
他不待欧阳北答复,便已拉了他的手坐下,状甚亲匿。
兰芝灿然一笑,道:“区爷,我们走啦!”
欧阳北神采乌青,又多了一方人马在追杀本身,真不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