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一幕再次惊掉了一地眸子子,风刃临身自行崩溃,那芭蕉扇拍在头顶直接扯破,被我从中撞出了一个洞穴来,瞬息间阴风惨惨,鬼哭狼嚎,无数黑烟从芭蕉扇扯破的洞穴中冲出,化成一张张鬼脸在半空凝集不散。
“死瘦子你没事儿吧?”俄然一人从远处纵身而起,一把将飞到半空中向地下摔去的钟汉殇抱住,悄悄放在一旁,甩头看向我,双眼尽赤,一身土红短打的衣服无风主动,啪啪作响。
芭蕉扇带起一片罡风利刃,站的稍近些的白夜、玉残荷、白晓月三人暴退,只听咔嚓声响做一片,下方精钢打造的矛尖被切黄瓜一样斩成无数段,周遭墙壁也跟着遭殃,石屑纷飞,一道道庞大可骇裂缝劈在墙上,瞬息间石壁便被生生削掉将近两寸。
“邪魔外道,当诛!”冷冰冰声音从牙齿缝里一个个挤出来,双眼中金光模糊明灭,攥着钟汉殇右手手腕猛的一抡,钟汉殇巨大的身材就仿佛一个棉花包般轻飘飘的转了个圈子,随即一抖手,只听咔嚓一声骨肉分离的闷响,钟汉殇一声闷哼飞了出去,半空中鲜血飘洒,而我右手里抓着那条血淋淋的胳膊,身上也尽是殷红血点儿,固然还是人形,却仿佛从十八层天国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鬼,要命的阎罗。
不得不说钟汉殇也是硬骨头,右手手腕血肉攥成肉泥,骨头都成了渣子,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一双阴鸷眼睛死死盯着我,左手抄起大葵扇猛的当头拍了下来。
有眼垂血泪的白衣美妇,也有只剩一颗头颅的狰狞男人,又脑袋巨大仿佛磨盘的可骇娃娃,也有一脸笑容的耄耋老朽,千奇百怪,堵满了半空,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人都说攥铁如泥是神仙手腕,可诸位要晓得这钟汉殇的皮肉筋骨比特种钢还要坚固,竟然被我顺手一捏成了血肉烂泥,如果我当时本身看到,估计都要惊掉下巴。
韩箫默看着不远处正摆着锋锐矛尖悠悠走过来的白夜,固然没有说话,可眼神倒是清楚,要问白夜是不是要拦下钟汉殇救我一条小命儿。
“嗯…”饶有兴趣的点点头,手抹了下本身头发,斜眼瞟着说话此人,“你叫甚么?”
别看钟汉殇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狂莽鲁撞模样,可心机却最是细致,本来看韩箫默护在我身前另有点儿踌躇,猜不透我究竟是甚么人物,以是这钟汉殇大巴掌伸出来也只是恐吓我,并没真得抓下来,可现在白夜默许,他这本来恐吓人的一巴掌却顿时抓起,五根仿佛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上青筋绷起,皮肤大要炸起一片精密仿佛铁蚕豆一样的小疙瘩,指甲探出足有三寸多长,闪着青玄色彩,最可骇的是指甲弹出竟铿锵有声,豁然金铁打成的一样。
惊骇的极致就是猖獗,是气愤,是粉碎摧毁!
钟汉殇提提鼻子用力闻了闻,随后眼中爆出两团精光,如同饿了三天的饿狼俄然看到了烤乳猪,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手里大葵扇胡哒用力扇了两下,“我说小韩,这么好的货品你不会想要独吞吧,来来来,让我先挖出心来尝尝。”
“我们八人同气连枝,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明天就算是算死在你手上,也得拼个鱼死网破!”一个站在最后,一身大红莽龙袍,头戴乌纱帽,度量象牙护板的中年人说道,此人长得倒是一副好皮郛,面如冠玉,三缕短墨髯,卧蚕眉,丹凤眼,说话中气很足,声声仿佛庙里的铜钟,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