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柯吃痛,闪避不及,八十九姨抬起一脚,往他腹部一踢,竟将他从山头上踢了下去。我等人无不大惊。那山势实在峻峭,只见宋北柯沿着山坡滚落下去,可那八十九姨还是不肯罢休,也跟着跳了下去。
我忙护着怀如锦,把她往本身身后一藏,说道:“前辈,我不管你们几位之间有何恩仇,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跟怀蜜斯没有干系,怀蜜斯是我的朋友,你要杀她,就先过我这关!”
世人举目望去,苏幕遮跨马而立,豪情万丈,连鬼侯爷也不由叹道:“搬山雄风,不减当年!”
这个时候,宋北柯从鬼影森森的林子里俄然跳了出来,一跃到我身边,笑道:“好小子,不错,是条男人!”
宋北柯退无可退,看得我惊出一身盗汗。我一把拉过宋北柯推开的怀如锦,急喊:“前辈谨慎!”
宋北柯只抿了抿嘴,淡淡地说:“老苏,你这小我情可算不得的,我们三个闹成明天这个局面,也有你的功绩,看来明天我和她之间的恩仇,必须得有一个告结束。”
我目睹两人目中带剑,赶快上去劝道:“哎哎,怀蜜斯,你这是干甚么,朋友宜解不宜结,你这不是火上加油吗!”
八十九姨瞥了宋北柯一眼,“哼,宋鬼眼,别假惺惺的了,明天就算是我死了,我化作厉鬼也要索你命!”
“你就是醉花阴阿谁臭不要脸的小贱人的杂种!”八十九姨怒骂一声。
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宋北柯咽喉。刀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山风。宋北柯脚步一溜,后退了几步,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怀如锦此话一出,八十九姨双眼当中顿时闪过怒意,“甚么!?”
“小鬼,嘴巴倒是挺甜。”八十九姨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们把他留下,能够走了!”
八十九姨俄然一个箭步往我面前一站,一对鹰目盯着我的眼睛,我只感觉如两根钢针往眼睛里插来,吃紧地想要躲避。
可谁想,就在此时不远处却摇来一支独舟,速率极快地在溪上穿行而来。走近时张望,那舟上只要一人,那人一身蓑衣,草帽也斜着挡住了脸,看不清长相。
“没多长时候,一个多月吧。”我答复道。
水里的宋北柯模恍惚糊地瞥见八十九姨,却也恐危在朝夕。便要强忍着扶着她过溪,誓死也要保得她的性命,“八十九姨,此生是我孤负了你,我欠你的,下辈子在赔偿吧!”
“哼。”八十九姨淡淡的鼻息间,排泄一股子高冷的豪气。我恰好得以窥见她的容颜,眉宇间豪气飒然,垂下的刘海却把半张脸遮住了,透着一股子一正一邪的气质,清癯的脸上没有脂粉的陈迹,但确是美得不成方物。
说着,八十九姨把头一转,往宋北柯站的方向一看,我刹时就感到一阵寒意直透脊背,心想:“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八十九姨往对岸山头上一望,立时愣住了,苏幕遮手里拽着一根绳索,前面竟然绑着一堆人,苏幕遮喊道:“如何样,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呈现?”
世人分拨去从另一侧的木桥绕了畴昔,可那独舟却早就隐没在了林子里,我等人各自兴叹,只好沿着雪地往下流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