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树林中,仿佛放起了烟花,四周的人皮灯笼,一个接一个爆裂,惨痛的嚎叫,在四周回荡。
我回身用手电,扫视着四周,屋子的一角,堆满了各种纸人,也不知摆在那多久了,灰扑扑的,占满了灰尘。
我丢出两张燃烧的符纸,帮赖先生分担了一些压力,挥脱手中勾玉剑,拦住那守势凌厉的纸人。
“可惜,我们成了活死人,不被世人所容,不过徒弟教会我们很多东西。”棺材里的声音,持续说着。
“这屋子阴气好重。”赖先生在身后说了句。
同时,我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封死了对方遁藏的空间。
“糟了,那老太婆不见了,也不知她把婴儿带哪去了。”我神采一变,被人皮灯笼一担搁,竟然把老太婆跟丢了。
“过来搭把手,看看另一具棺材里是甚么。”赖先生走到前面一具棺材旁。
我转头和赖先生对视一眼,用手势交换了一番,敏捷冲了出来,翻开手电向火线照去。
纸人笑了笑,不过它五官都是用笔划的,以是这一笑,看着诡异非常。
那纸人仿佛没有重量普通,悄悄飘到一旁,躲过飞去的铜钱剑,轻声说了一句:“大师都醒来吧。”
“徒弟有两个心愿,一是找回身躯,二是完成吞龙食婴宴,我必须帮徒弟完用心愿。”纸人扭过脖子,盯着我们说。
我瞧着四周树林中,接二连三燃烧的火光,心中的压力,减轻了些许,起码不消再担忧灯笼的威胁。
“我喜好温馨,徒弟教了我扎纸的技术,除了扎纸人外,我更善于扎人皮灯笼,那一张张薄如蝉翼的人皮,美满是艺术的佳构。”纸人轻飘飘的从棺材中跨出来。
我摸出勾玉剑,反手向后划去,一声惨叫,脖子上的手俄然松开。
另一边摆放着两具棺材,与沾满灰尘的纸人相反,两具棺材乌黑亮堂,仿佛常常有人擦拭普通。
那纸人非常奸刁,不时会喷出一种腥臭黑气,如果不谨慎吸入一点,便会头晕目炫。
“五帝显灵,破邪!”赖先生念完咒语,手中铜钱剑飞射而出。
烧毁屋子前,散落着一些腐朽,落满灰尘的竹篾,一个编织了一半的竹筐,褴褛的不像模样。
“你们晓得吗,我们没有朋友亲人,小时候最大的兴趣,就是听徒弟讲故事,哥哥与徒弟,都是我最亲的人。”一个古怪的身影,直挺挺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我心中一喜,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怕火,立即丢出更多符纸,又有几张符纸,贴在纸人身上,火焰越烧越旺。
那家伙吃了一次亏,非常顾忌勾玉剑,生生止住行动,躲到一旁。
“得先处理屋内其他纸人,不然很难撤除这家伙。”赖先生喘着粗气说。
“快找找婴儿下落。”我没理睬对方的谩骂,归正已经和吞龙妖道结了死仇,虱子多了不痒。
乌黑烧毁的屋子里,一个死人躺在椅子上,来回不竭摇摆,这场景如何看,都让民气里,有种毛乎乎的感受。
我们两人合力,翻开棺材盖子,见到四名幼小的婴儿,悄悄的躺在棺材中。
幸亏勾玉剑破邪结果极强,那纸人不敢过份靠近,我一时何如不得纸人,可本身安然,临时无忧。
那身影固然穿戴衣服,可暴露内里的手和脸,都显现它是个纸扎的假人。
我脚步顿了下,不晓得棺材里的家伙,说这些话,到底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