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行动机灵,身形一闪,便躲到我们身后。
地上不时有蜈蚣爬过,被我一脚踩死,那些蛊尸身上,沾满了各种毒虫,现在全数散落在山洞火线。
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蝎子,呈现在此中一具蛊尸眉心,一对钳子伸了出来,夹出一只知了般的虫豸。
我看到那尸身脸上,附着一层绿色荧光粉末,神采有些扭曲,仿佛死前,蒙受了极大的痛苦。
“谨慎一点,听寨子里白叟说,蛊神洞内有很多蛊虫。”白鸢严峻地打量着四周。
我头皮发麻,刚才那蛊尸被符纸打中,除了脸上掉下来一块腐肉,屁事没有,矫捷地向这边跑来。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一个庞大的木鼎,呈现在火线,一个身影背对着我们,悄悄站在木鼎旁,四周散落着一些白骨。
白鸢谨慎翼翼伸脱手,向那身影碰去,颤抖的指尖,方才打仗到对方后背,仿佛垮掉的积木,那身影一下子垮了,变成一堆灰尘,飘落在地上。
跟着惑心虫翅膀飞舞,一层绿色荧光粉末,满盈在四周氛围中。
我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压下脑中那阵眩晕,心中骇然,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虫,毒性竟然这么激烈。
我对于过僵尸,也见地过南洋吊尸,但面前这玩意儿,虽说也是一具尸身,但身上却没有一丝鬼气。
“快抿住呼吸,那粉末毒性很强。”白鸢撒出一把黄色药粉,四周惑心虫扑扑落下。
“笔墨上说,在这座山中,埋没着一座奥秘圣殿,不过已经封闭了很多年。”白鸢盯着石壁上蝌蚪文。
因为离得近,运气不错,匕首扎在蛊尸眉心,一股恶臭非常,黏稠的青色液体,沿着刀口流出,蛊尸重重跌倒在地。
火线石壁上的笔墨,仿佛扭曲的蝌蚪,有些奇特,我一个都不熟谙。
“你晓得那边面有甚么?”我站在原地,用手电照着火线。
“是黑苗寨的,他们已经死了。”白鸢走畴昔,用脚踢开一具尸身,将他翻了个面。
我诧异地看了白鸢一眼,没想到对方身上,一些零琐细碎的蛊虫,每一只都有着奇异感化。
“那是蛊尸,毒性非常激烈,千万别被它抓破皮。”白鸢拿出一个小布袋,哈腰倒在地上。
“咔嚓!”一声脆响,一截白骨被我踩断,越往深处,地上呈现越多的骸骨。
白鸢在腰间摸出一根金针,向那蛊尸眉心射去,可惜准头偏了点,只射到它肩膀。
阿青温馨站立在一旁,头微微低着,不知在想甚么,总让人感受有几分奥秘。
劈面飞来一群小虫,尾巴闪动着绿色荧光,体型和蜜蜂差未几大。
红色小蝎子尾巴一弯,尾针刺在那虫豸身上,一声沙哑的鸣叫,虫豸颤抖了一下,一动不动死了。
我缓慢瞥了眼身后的阿青,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内心把那附身女鬼的祖宗,问候了起码十八遍。
“上面写了甚么?”我被勾起了猎奇心。
“大缸……莫非是那种东西?别靠近!”白鸢惶急站起家,语气短促的喊。
本来想着那女鬼有几分本领,一起行来,能够分担一些压力,谁晓得这家伙一起划水,光站在一旁看戏。
离得近了,我发觉到那大缸的诡异,内里传来细碎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在动。
我正筹办诘问,火线的一个大缸,探出一颗腐臭的头颅,脸上挂着暗褐色腐肉,模糊可见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