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中毒,则需解药。可这解药,该到那边去寻呢?
“别问了,我们走!”
“她走了罢?”
面前的背影仿佛是颤了颤,那一瞬,他几近要伸出双手去,但是终究却还是藏在了袖子里,手内心微微发着虚汗。
待方岳退出房间后,邹黎看向了窗外,此时朗月清风,竹影摇摆,窗外风景娇媚万千。两人静坐多时,相互没有言语。不知过了多久,陈秉风难忍喉中酸涩,不由咳了两声,邹黎才回过神来。
“谁说我是为他绣的,撕了!”唐谷溪喊道。
她带着玉茗欣喜镇静地来,悲忿断交地走,除了掉在地上的四方手帕,别的毫无陈迹。
“她悲伤是必定的,哭闹几日,不认的也该认了。”邹黎衰老的声音安慰着他,转而又问道,“风儿,你可想通没有?”
“我让你撕你就撕!”说完,唐谷溪等不及玉茗反应,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帕子,胡乱撕扯着。只可惜,撕扯了半天那帕子顶多是皱了很多,却并未破坏半分。
陈秉风平复了呼吸,心中略有迷惑,看着他道:“娘舅请说。”
母舅神通泛博,但是这三年岂不也是毫无停顿?连寻得那仇敌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向他要解药了。话又说返来,就算能找到他,谁又能肯定那病,真的就有解药呢?
“但是……”玉茗脚步未动,而是从衣服里取出那四方手帕,难堪地看向唐谷溪,“您为陈公子绣的这四个帕子……”
“我本觉得,彻夜过来,你会知我意,你会站在我这边……就像畴前那样。但是,你恰好要拒我于千里以外。”唐谷溪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停止了抽泣,一字一句隧道:“好,你既然绝情至此,我依你便是!明日,我定寻得快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