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院落整齐干净,花草繁多,后花圃另有一片苍翠碧绿的竹林,曲径通幽处,红鱼游池底。长廊两旁种着牡丹月季,木槿蓼花,发散着浓烈的芳香,一派赏心好看标气象,令公孙容心生愉悦,一时也健忘了刚才的不快,流连忘返地赏识着园中风景。
“但是甚么?”公孙容转头瞪着他。公孙涵此次不作声了,点点头撇着嘴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他们坐在高高的马头之上,马鞍华贵,他们身上的打扮也毫不减色,涓滴不输行列前面的王子们。这些出身于名臣贵将之家的公子哥儿,各个面貌昳丽,英姿不凡,此中就有侯府公孙家的儿子们,公孙容和公孙涵。
前面的两个年青男人服从父亲的话,皆走上前来,哈腰作揖,齐声道:“唐伯父。”
“对了,唐伯父,”公孙容停下脚步,正襟面对唐员外,拱手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伯父可否承诺?”
中午已过,天上艳阳高照。浩浩大荡的人马车辆从临清街的最东头缓缓驶来,街道两旁人声鼎沸,行动维艰。百姓聚拥在一起,都想来目睹一下贵爵将相的风采。随大王出来的,除了王后王妃和几个深得大王爱好的公主们,其他满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们。
公孙容瞥了他一眼,抬高声音说:“你如何说话呢,我们只不过来做一次客,你还想着人家百口高低都来驱逐我们?或许是其别人有事呢?”
“唐某年过半百,只要小女一个后代,并无其他孩儿了。”
侯爷紧闭着嘴唇,神采乌青地瞪着公孙容,不发一言。
“哦?”侯爷挑起了眉,斜着眼睛看唐员外,“这么说,员外府上是有一名令媛蜜斯了?”
“呃……侯爷息怒。”唐员外赶快说道,随即又面向公孙容问道,“不知容公子有何要求,固然说出来,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必当在所不辞,为侯爷和公子效力,是唐某的福分。”
公孙容回过甚来,眼睛看似成心偶然抚玩着园中风景,却还是压着声音对弟弟说:“我早就奉告过你,平时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短时候内看不出甚么,可光阴一长,你身上的气味便也和他们一样了。比及有朝一日,你和他们别无二致时,我便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侯爷哈哈大笑,道:“听唐员外这么说,我下次但是不敢再来了,想到我们一次拜访会令你寝食难安数日,我怕是也寝食难安了。”
“我看这大大小小院落当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芳香满园,为府上增加了很多娴雅新奇之意。早知唐员外如此垂爱花草,我便命人把我府上从西域出去的奇花异草也搬来两盆,赠与员外了。”侯爷走至长廊拐角处,也发明这园中的秋色如许了,便笑意盈盈地对唐员外道。
公孙涵发觉到父亲早已心生愠怒,便仓猝冲哥哥咳了两声,劝说道:“哥,我们刚来唐府,有甚么事过后再说吧。再说了,你如何先前不向我们提及呢,也好让父亲有个筹办。”
“哈哈哈,公子若能赏眼一看,是唐某和小女的幸运啊!”唐员表面情大好,立马承诺了下来,“今晚,公子就住在家里,几日都可!”
唐员外头次接客,高兴溢于言表,一边引着侯爷一行人往大堂走,一边说道:“唐某得知本年要欢迎侯爷,欣喜得是寝食难安,内心既欢畅,又担忧。欢畅的是侯爷的到来为舍间增光,唐某倍感幸运。担忧的是恐怕我们接待不周,委曲了侯爷和公子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