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院落整齐干净,花草繁多,后花圃另有一片苍翠碧绿的竹林,曲径通幽处,红鱼游池底。长廊两旁种着牡丹月季,木槿蓼花,发散着浓烈的芳香,一派赏心好看标气象,令公孙容心生愉悦,一时也健忘了刚才的不快,流连忘返地赏识着园中风景。
侯爷只是微浅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着路。
公孙容回过甚来,眼睛看似成心偶然抚玩着园中风景,却还是压着声音对弟弟说:“我早就奉告过你,平时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短时候内看不出甚么,可光阴一长,你身上的气味便也和他们一样了。比及有朝一日,你和他们别无二致时,我便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两个兄弟微微低下了头,点头道:“没甚么。”
“令媛不敢说,小女生性恶劣,鲁莽率性,一点都没有深闺蜜斯该有的模样,让我和她娘亲****很多心啊。”
世人皆哈哈大笑,唐员外也开朗地笑道:“侯爷真是折煞鄙人了。”
“哈哈,侯爷此番话,实在使唐某受宠若惊了。不过,这只是些花花草草罢了,怎可与侯爷的西域之花比拟呢。”
“恰是恰是。”
“唐某年过半百,只要小女一个后代,并无其他孩儿了。”
唐员外赶快行礼,赞美道:“两位公子神采飞扬,容姿不凡,确有侯府贵气风采啊!”
而公孙涵倒是涓滴不放在心上,他安循分分地在前面走着,眼睛并不四周乱瞟,只是一味盯着前面的地上,面色安然。
“我看这大大小小院落当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芳香满园,为府上增加了很多娴雅新奇之意。早知唐员外如此垂爱花草,我便命人把我府上从西域出去的奇花异草也搬来两盆,赠与员外了。”侯爷走至长廊拐角处,也发明这园中的秋色如许了,便笑意盈盈地对唐员外道。
以往都是临清的知府安排城内敷裕的人家,或商贾,或官员,在这一天欢迎王公贵族们,而大王则照顾宫内之人,伶仃在知府家里做客。这一年,知府定在唐家驱逐的,便是侯府的人。
侯爷哈哈大笑,道:“听唐员外这么说,我下次但是不敢再来了,想到我们一次拜访会令你寝食难安数日,我怕是也寝食难安了。”
他们持续向前走着,公孙涵打量了一下四周之人,小声问他哥:“这员外府中莫非没有子嗣么,走到现在除了唐老爷和几个侍从外,连小我影都见不到。”
“但是甚么?”公孙容转头瞪着他。公孙涵此次不作声了,点点头撇着嘴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哦?”侯爷挑起了眉,斜着眼睛看唐员外,“这么说,员外府上是有一名令媛蜜斯了?”
几人笑着议论起招亲之事,又转过一个连廊,消逝在了那一丛石竹花中。
公孙容还是微微鞠躬低着头,向唐员内行着礼,对方才弟弟的话恍若未闻。隔了半晌,才缓缓道:“唐伯父,我听闻明日临清城有个比武大会,还请伯父不要嘲笑,我一贯对这些江湖侠士、勇猛之人有所倾羡和敬慕。以是……不知伯父可否容容儿在府上住上一日,待明日大会以后,容儿便会立即分开。”
前面的两个年青男人服从父亲的话,皆走上前来,哈腰作揖,齐声道:“唐伯父。”
“那……伯父可否赏容儿一看比武招亲的盛事呢?”公孙容喜上眉梢,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