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笑了笑,看了世人一眼,叹道:“我倒感觉,此事花宁或许是冤枉的。这位谢公子,不知你究竟是何人,私行突入还振振有词,即使你跟花宁女人有再多曲解纠葛,可现在是我们这边有人出了事。公子无妨稍作忍一忍,先让齐某把此事处理了?”
“齐公子,这就是你带来的客人?”花宁打断了他,冷冷瞥向齐煜,“二位果然是口齿聪明,气势逼人呀。”
花宁双唇紧闭,眼底微微发狠,并未理睬谢铭。
真是鸠占鹊巢,坐享了渔翁之利!花宁心中暗想到。
齐煜说完,站到了雕栏前面,环顾一遍水云馆楼上楼下簇拥在一起的人们,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男人身上,但只是悄悄掠了一眼,便又抬开端来,眸子里一片冷傲凌厉。
待身边空出一块空间以后,叶英冷哼一声,双手举起背上的七尺男儿,脸颊憋得通红,用力一扔,便将他从二楼抛了下去。
花宁深吸一口气,面色平平,一言不发。
“唐女人可真是会冤枉好人哪。”花宁扭头看着她,“我请你二人来小酌,又美意美意欲将那解药宽手赠与你们,你不但不承情,现在林女人出了事,竟还把罪恶全推在了我身上!好一个谦虚求药,好一个师徒情深……”
一声令下,水云馆内埋没的侍卫便跑了出来,齐齐将门窗全数封闭了。
“你姐身材并无大碍,我想那人……也不敢等闲害她致死。”齐煜对林寻道,“充其量只不过是下了些迷药……至于这混帐东西,是死得其所,不知是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你的地盘上撒泼?”他把目光转向花宁,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人。
“我想,你应当是不晓得的吧?”齐煜嘴唇微动,小声问了花宁一句,眼神却还是看向世人。
唐谷溪愣了愣,这才想起林落还躺在榻上,她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门外,回身回到了床边,拿起帕子持续为林落擦拭,一边悄悄唤着:“林落,林落?”
“说得好!”林寻道,笑着看向花宁,“花宁姐姐,你说你这么貌美如花,如同天仙下凡,任谁看了也走不动三步啊。可你啊,错就错在――”
“唐谷溪,你先别走。”林寻一把拦住了她,望了一眼床上。
“各位同好,本日齐某不得已扰了大师的好兴趣,还请各位能够谅解。只是本日元宵佳节,常日一贯歌舞升平的水云馆,竟也有人肇事,这不,此人不知来源,竟拿着刀闯出去就要行凶。还好被人降服,自取灭亡了。”齐煜悄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你们当中,如果谁认得他,谁晓得他的火伴去了那边,固然说出来,齐某自有大赏!”
“封门!”
只是令花宁没想到的是,齐煜和叶英竟然晓得她在这里安插了侍卫,并且现在,竟然还被他们随便调遣了去。这些人大多认得齐少将军,现在又见他们和花司主站在一块儿,天然就服从于他了。
“你还胡搅蛮缠!”唐谷溪怒道,一步步走了过来,“你说宴请我二人,现在倒是林落昏倒不醒。你说赠与我解药,现在倒是翻箱倒柜得找不到。花宁,花司主,你当我二人是何物,任由你打趣玩弄?”
这些侍卫皆是花宁从宫中派来护水云馆安然的,此事天然是暗中操纵,只要多给他们些银子就罢了,平时不露声色,乔装成布衣模样安插在水云馆的各个位置,以待不时之需时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