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除了防备,兴趣不大,脑筋里缭绕不去的是君息烨到底跟曌皇互换了甚么,以及他在我临行前意味不明的那些话。
这本来只是一句平常的测度,可我不知怎的,就从中觉出了一丝悍不畏死的断交?
有人在内里禀告:“公子,哨探来报,火线有些不对——有一队戎国马队俄然呈现在此处,数量约莫一两百人,正在盘问过往车辆和行人。”
君息烨俄然抖擞而抗争,为的就是这一份与运气抗争的断交?
我昂首懵然不解地看着他。他笑笑:“我没有野心,君息烨平生折磨,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一份屈辱。我只是想要豁出统统去试一试,君息烨二十一年屈辱的人生,到底能不能挖出毒瘤,给你一个能依托平生的男人!”
这个叫希音的人近间隔看来比初见时更美,长得虽比不上君息烨魅力四射,却比他洁净柔媚,若不是穿一身袍服,决然会被认定是一个绝色的女人。
我从镜子里看他:“除了我,统统都安排好了吗?”
“曌国皇室幻卫?比如那三个隐形人?”我记得桃清雪说过,曌国皇室幻卫集曌国怪杰中的怪杰,自成一体,无可对抗,但,只要曌皇一人能够统御。而曌国女皇,是职位模糊超出于别的六国之上,七国当中独一一名被神力庇佑的皇。
天子会下这道圣旨吗?或者反过来问,天子会不下这道旨意吗?
为甚么让我在边疆等他,不要单独进入曌国的国土?为甚么把我等闲拜托给曌国人,又要我必然把稳跟我同业的这些他的联盟方?为甚么叮咛我不管碰到甚么奇特的扣问都不要答复,统统都等他来了今后再解释?
我想得头疼,干脆抬头靠在板壁上闭目养神。广大的玄色大氅里头,君息烨亲身遴选的包裹严实的黑袍下,胸口坠着的他临行前挂在我脖颈上的一枚戒指微微闲逛着,提示着我一份实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