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胭脂楼,叫来老鸨,爷就一句话:“叫你们店主来!”
程嬷嬷有一次想要叮咛程成不要把如玉轩的事别传,我没让。我对程嬷嬷说,如果程成连甚么事该说甚么事不该说都拎不清楚,他还算是程嬷嬷的儿子吗?
我连一星丁点儿的目光都没有转向她,左手还是抬好,便利她抓稳喽,右手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剪刀——我身上藏的东西多了去了——“嚓!”洁净利落地把她握着的那截袖子给剪了!
噗!我一口茶差点儿喷了!我那便宜爷爷便宜大伯和便宜表哥,你们逛过窑子没?上过青楼没?玩过女人没?知不晓得这红火放肆的胭脂楼里,已经把两个表哥里的不晓得谁许配给赵家两个丫头不晓得谁了喂!杜益坡是亲家,可不是指赵家丫头娶了桃家表哥了么?
“累啊,如何不累?”老鸨风味犹存的面粉脸上堆满职业化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却在转啊转,“以是妈妈这不是好歹也得有个背景么?有我们沼河城最大的桃家罩着,桃大老爷的亲家杜益坡杜老爷来做我们的常客,这买卖,不也就不累了么?”
然后,我们把拆下来的院门安装到那截院墙上,直通外界。如此,我们把全部如玉轩从桃宅给伶仃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