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象升身材微微摇摆了一下,他对李泽寄于厚望,一心但愿李泽能成为这摇摇欲坠的大唐的擎天柱石,但现在看起来,大唐的另一个柱石高骈仿佛一点也不看好李泽。
韩琦瞅了高象升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现在河东这么乱,你跑来干甚么?还怕不敷乱吗?”
韩琦想了想,道:“三天!”
高象升瞪眼看了他半晌,才道:“好,三天,我等你三天,三天以后,我没有见到高帅,我就要自行其事了。”
高象升长叹一声:“阐发是一回事,究竟又是别的一回事,看起来我猜得是真的了!天兵军,横野军他们的胆量如何就这么大?”
“高帅冷眼旁观李泽久矣,对于此人,高帅倒是有一个评价!”韩琦道。
“你安排?”
“高兄,这两日,委曲你了。”替高象升满上酒,韩琦浅笑着道。
“靠武威节帅李泽?”韩琦倒是不置可否。
韩琦大急,一把拉住了高象升:“高兄,恕我直言,你即便投贴,高帅也见不了你。”
韩琦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高象长面前的小碟里,倒是沉吟不语。
夜深时分,一行人悄无声气的从晋源城西门而出,竟然一向向着雁门关方向而去了。
“你韩琦呢?”高象升反问道。
“有甚么不成以的?”韩琦俄然嘲笑起来:“高兄,现在这大唐天下,成了甚么模样你不晓得?别人能生出一些苦衷,他们为甚么不能?如果不是高帅,河东早就乱了。要我说来,亦不能怪下边的人生出苦衷,是因为上边的人先乱了。”
高象升盯着韩琦半晌,眼睛却垂垂地亮了起来。
“多长时候?”
“恰是因为河东乱象初显,我才不得不来。”高象升本身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盯着韩琦道:“老韩,我们也是旧识,你也晓得我,我也体味你,我们就不虚言,你奉告我,高帅的病,究竟严峻了甚么程度?”
“你,你是如何来的?你不是跟着薛平在武威吗?”
“高兄,你去那里?”韩琦大声问道。
韩琦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咬牙道:“抱愧,高兄,这个我真不能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