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倒是黑了脸,站起来,一双丹凤眼在屋里乱瞅:“藏在那里?”
单手悄悄地抚摩着枪身,柳如烟的目光垂垂地炙热起来。她很想提枪去院子里舞上一翻啊,只不过抚摩了半晌,终究还是寂然地叹了一口气,她要敢出去,婆婆必定又要来喝骂了,自从晓得她有了孩子以后,婆婆本来是要将枪也收走的,说这类兵戈之物放在屋中不吉利,对孩子不好。
如果说柳成林的长枪,是一条毒龙的话,那柳如烟的枪,便是一条灵蛇。
“脸如何这么红啊,是不是有甚么不舒畅?”王夫人体贴肠伸手去摸了摸柳如烟的额头,有些汗滋滋的。
大将军府是本来的端王府改革过来的,这间主房,倒是极大,小蝉将从内里搬来的一根用草垛子扎成的靶子摆在二十步外,柳如烟却不甚对劲,表示小蝉再去摆得远一点。
“好了好了,听你的不成吗?”柳如烟扒开小蝉去摸她肚子的手:“让小宝宝看看他娘的威风。”
小蝉哦了一声,但人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王夫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小蝉没何如地缓缓挪动步子,她这一动,衣柜上的阿谁洞可就遮不住了,夏竹哎呀了一声,走了畴昔:“这衣柜如何破了,我明天来还好好的。”
脚尖连跳,短枪一支一支从箱子里飞出来落在她的手上,这一回柳如烟倒是不在腰腹发力了,只是纯真地用臂力,短枪一支接着一支地扎满了草垛子。
“好了好了,烦死了!”柳如烟坐到床边,却伸脚从床下勾出一个箱子来,脚尖一挑,已是将箱盖翻开,里在整整齐齐地码着六支短枪。
幸亏柳如烟除了藏了这件事情以外,其他倒也让她这位婆婆无可抉剔,早叨教晚汇报,事事都跟她这位婆婆讲,不似媳妇倒似女儿,倒也让王夫民气中的不快垂垂地消逝了。会工夫也不是一件好事,儿子也说了,这世道不承平,儿媳妇有一身好工夫,起码也能够帮上儿子的忙,不会成为儿子的拖累。
想到这里,柳如烟的脸庞不由得红了起来。
小蝉哭笑不得:“鼓不鼓起来打甚么紧,老是要鼓起来的,但公子爷已经在您的肚子里躺着呢,这可千万粗心不得的。”
屋里两人顿时惶恐失措起来。
“你再不动,赶明儿我就把你嫁出去,看你听不听话!”柳如烟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