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姐夫眼中他是稚龄季子,在我眼中,此子已是一头恶狼。”苏宁森然道:“您将他藏在武邑,僻居一隅,他仍然能处心积虑地弄出偌大权势,光阴以长,那还得了?姐夫,此人身具王氏血脉,与我苏氏也好,还是你也罢,那是解不开的血仇。本来我还想悄悄地将此事告结束,可事与愿违,也罢,本日事情既然已经撕掳开了,那就干脆说个清楚明白,你,到底要如何做?”
“你想杀我就杀我吧!”苏宁不但不退,反而向前踏了一步,“我苏氏满门,只余下了我和姐姐两人,他们都死在了王氏刀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只教我有一口气在,就毫不会容阿谁野种活活着上。”
此时,宴席早散,屋子里只留下了李安国父子,李安民,苏宁,曹信,以及公孙长明几人。公孙长明沉默不语,曹信眼观鼻鼻观心,李安民有些心不在焉地拿着茶碗盖拨弄着茶沫。
“曹信,你归去以后,安排泽儿和他母亲逃脱吧,去长安。我在那里另有一些朋友,会安设好他们的。”李安国道。
“大哥,从一个方面说,李泽有如此本领,本来是我李门之幸,又出一个麒麟儿,但详细到这件事上,倒是难堪了。当今之计,只要舍弃一头,就看您如何选了!”李安民摊了摊手。
“今后呢?兄弟相争?”李安国叹道:“李澈对他娘舅豪情是很深的,如果是以而措置了苏宁,我活着自是没事,我死了,他只怕第一时候便会向着李泽举起屠刀,李泽也是一个不费事的,时候一长,只怕权势更大,到时候成德必起内战,我平生心血,可就要白搭了。”
“长明?”他将乞助的目光看向公孙长明。
李安国看向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