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半空中的清吾神君冷静俯瞰着明潜真君,白净的脸上闪过扭曲之色,他眼神庞大,随后冷哼一声道:“当初师父因为一点小事,便逐我出师门,你做为师弟,更是袖手旁观,可曾当我是师兄?本日我便是来抨击你们。”
明潜真君轻叹一口气,道:“师尊何曾想摈除你,你是他白叟家最对劲的弟子,悟性既高,学艺又快,师尊只盼传你衣钵。而你却不满足于师尊一脉道法天然,不肯忍耐缓缓晋阶的平和光阴,你醉心力量,乃至偷练其他门派恶毒邪功,以求捷径。师尊实在痛心疾首,故而将你关在省身洞,望你能清心涤欲,早日回归正道,可你却私毁禁制,破门而去。师尊暮年回顾此时,常常抚膝长叹,寿限至时,甚为憾事。”
苍梧主殿诸弟子在明潜真君的带领下,尽力破晔天镜禁制。
夏凉回道:“这处禁制是完整假造的空间,自是从哪来回哪去,我消弭禁制后,这里便会回归虚无,”他爪子划开一处裂隙,“家主和仙姑先走,我把禁制安设安妥,便顿时出来策应。”
“拜太和月泽所赠机遇,若不是他坏了我的分神,师尊也不会为我寻来一副更好的质料,”清吾神君猖獗笑道,“现在之开山刃,气力比曾经刁悍十倍!恰好先开了苍梧,再手刃了你,方解我心头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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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临真君在他身畔,此时却轻飘飘的搭话道:“啧,师兄,我如何不晓得有两条路?师尊不是交代斩草除根清理洁净吗?”
但阮琉蘅的剑域更强大!
焰方在前,雪阿在后,阮琉蘅与夏承玄化作一紫一白两道夺目的亮光,直取高高在上的黑袍修士。
清吾神君脸上划过一道厉色,手上毫不包涵地催动灵力,明潜真君和他身后的四大弟子面庞煞白,几欲跪倒,却竭力支撑着结界,硬生生昂开端颅。明潜真君满头白发被真气荡漾,四散飘展,仿佛神仙。
夏承玄心机洞明,他越是危构造头,越是明镜止水。他已经认出黑袍修士之一恰是魏国供推行夜元君的座下首徒清吾神君,而他身边的人,想必也同为行夜虎伥。夏承玄深知这场大战必将山崩地裂,而苍梧派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先毁掉困住苍梧派的禁制,将他们护到安然之地,阮琉蘅不被掣肘,接下来战役才有更多胜算。
“旧事休要再提,我现在已是化神前期修为,而你,”清吾神君轻视道,“不过是个戋戋元婴,我现在捏死你如同捏死蚂蚁。现在本座给你们两条路,死,或是交出太和夏承玄!”
——比我还要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