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离的声音浮泛而冷僻,他道:“放心,你我的疆场,又岂容别人参与?”
“很好的推演,请持续。”他还是温文有礼,只是站起家来,流光般的长袍随风而动,恍若仙姿。
“古神厄离,是连心上人都能冷血杀死的堕魔者,那么你所图的,必然比你所具有的还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甘心于受制天道,又因诸神陨掉队,你是目前独一能够掌控法则之力和司职封印的古神,以是你想天道崩塌,按本身的志愿重修法则,继而成为真正的主宰。”
而阮琉蘅与厄离之间的一问一答,也到了图穷匕见的境地。
她的道,与人间,与太和同在。
阮琉蘅从花椅上站起,红白花瓣落下,她一脚踏在血泊中,脚下泥泞的血肉在她的红色裙摆上留下陈迹,却看不出那是血。
他环顾四周,暴露笑容道:“此岸之门是十二诸神一起制定法则并且实施的大封印术,若想要留下点甚么,大抵也只要司职封印术的我能做到了吧。想要处理暗门,那么最简朴的体例,便是杀死我。”
只要厄离另有野心,那么她就必须将他撤除。
“为甚么必然要与统统报酬敌……”她轻声问道。
“可我受困于此,又如何能成为人间的主宰呢?”他的声音有些淡然。
厄离的笑容更加冷酷,他摇点头,对阮琉蘅道:“你是在怜悯我吗?真是傻女人,你莫非不晓得,对于我来讲,我的野心便是将魔界唤出,与天道开战,重新制定人间法则。此岸之门只差最后一次魔尊打击,以是我现在想要粉碎此岸之门,除了引诱你入魔,利用你本身的力量翻开封印外,便只要杀死你一条路了。”
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极限,在罗刹海中,她没法参透这里的法则之力,没法利用灵力和修为,乃至连法门都被禁止,现在面劈面前出错的古神,她竟到了只能搏斗的境地。
阮琉蘅走到间隔厄离三丈处,停了下来。
“当时候的你与现在一样刚强,对于你所认定的人或事,便毫不踌躇地去保卫,乃至不吝捐躯我们之间的豪情,站在了我的对峙面。而你确切做得很好,最后我杀了你,可我同时也产生了心魔,以是才会堕入修罗道。”厄离沉湎在回想中,他身后的血腥气更加强力,一股红色的淡雾在修罗场中伸展,“可天道又是如此戏弄于人,现在你喜好的阿谁男人,一样是敌对身份,你们二人本该如你我当年般结局,可你们却破了宿命,走到了我面前……”
“魔修们能够埋没堕魔印,修真界一向查不到泉源,想来,应当是你传授给他们的,你苦心积虑毁灭人间,究竟是为甚么?”
她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哪怕此时没法利用法门,但她手中的剑意还在,这便是剑修的战役之道。
“你作为古神的力量早已被剥夺,以是只能留下传承,而你现在尚能在我和阿玄面前还是泰然自如,是因为你能掌控罗刹海的法则,毕竟神魔大战后,此岸之门的封印是由司职封印术的你所下,以是你才有恃无恐,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