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心中发冷。
“我自是来救门徒的,前辈莫非不知他有走火入魔之危?禁魔石一旦爆弛禁制,他还焉有命在?还不速速放开我救人!”
“你真是蠢透了,如此强大斑斓的元神,只要我一动念,就能吞噬了你,却还敢出去,真觉得我不敢害你?还在这里跟我谈前提?”修士嗤笑,他伸开手掌,阮琉蘅身后的冰柱变开端崩裂,她仓猝转头看,那边面公然只是一个影子,分裂的碎冰里,甚么都没有。
夏承玄半身浴血,另一只手持着冰剑,低垂着头。
阮琉蘅立即跃下,发挥法诀,重新规复本来身形,走畴昔握住他冰冷的手。
阮琉蘅举起手在嘴边呵了呵气。
但是进入别人神识仍旧是极伤害的事,那意味着本身的元神会任凭对方宰割,如果所托非人,乃至还能够被吞噬元神。
夏承玄没答复,但一向庇护着阮琉蘅的结界却裂开了一条裂缝,随后裂缝越来越大,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崩裂开来,化作一团冰屑,熔化在他的掌心。
那修士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得看看你能为你的小门徒做些甚么了,比如说……奉养我。”
“真是捧在手心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语气有点古怪,但是风越来越大,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我有一天,能真正……获得最贵重的宝。”
“前辈有甚么要求,提出来吧。”阮琉蘅笃定他必然有所求才会以夏承玄为人质,威胁她就范。
她看了看四周,看来只能去攀登那座雪山了。
“前辈看不出吗?”阮琉蘅用力挣扎道,“此身并非神识,而是元神,我以元神之力与他修复本身,消灭魔气,如何便救不得?”
她左手掐了一个极繁复的法诀,顿时眉间神通闪动,元神出窍,进入夏承玄的识海。
丹平城的街道空荡荡的,暗沉的天空下着大雪。
她心头一凛,夏承玄识海雪山越是逼真,就代表力量越强大,已然自成一方小天下。
在秘境中有一个守则:水有灵,山有神,遇水则入,遇山则登。
寒气逼人,可她元神受制于夏承玄识海法则,竟是没法运转灵力取暖,只打量雪山这一会儿,已是冷得双唇发紫。
现在再次进入时,阮琉蘅心不足悸,当她终究靠近夏承玄那片冰蓝色的识海时,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出来。
他一把放开阮琉蘅,长剑出鞘,冰锋寒意。
身后的声音带点轻浮道:“莫非不是因为他喜好你?”
……
不晓得过了多久,风雪才渐渐散去,视野逐步清楚,刚才明显还是亭台楼阁林立的丹平城,现在已经大半都安葬在白雪中,只要较高的几处塔楼还留了一截在空中上。
踩进半尺厚的深雪中,只感觉双腿都快没有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恍忽只见远处有一方冰柱,内里仿佛有人影,待她走进,鲜明发明内里是被封住的夏承玄。
“天演之变”推算魔尊出太和,是以太和统统弟子都要佩带的禁魔石,必须吊挂在腰带边,以便受监督,此时,夏承玄的身上的禁魔石,竟然有了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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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惊奇,无常小镜乃是浑沌界的衍化处,镜内天下如何能够被夏承玄影响到这个境地?如果说是夏承玄的幻景,却为甚么储藏了机遇?那么,这究竟是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