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的柔风拂过,所到之处,半点雨水的陈迹都没有留下。弟子们的服饰重新变得洁净整齐,如刚才的凄风苦雨未曾存在普通。
已坐在主位旁的太和派真宝元君笑道:“行夜道友说得那里话,哪个山的狼如果敢动太和弟子,大抵都轮不到我这老骨头脱手,便被我太和剑修扒了狼皮,抽了狼筋罢。”
夏承玄道:“男人的审美与女人当然分歧,只是师父如此身姿,只应在灵端峰穿戴,出去如此倒是不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自家的东西别人不能看。
剑域境、阵法宗师、单系火灵根、身怀罕见真火、将四海秘境中的四种灵台全数汇集全,最后还需寻得一朵被禅修大能加持的佛心莲……集这些前提于一身的修士,才气炼成此阵。而此阵一旦设下,即便阮琉蘅元婴期的修为,绞杀一个化神期的修士也是手到擒来。
大能们的脸皮可比弟子们厚多了,待来客都一派调和地入了座,沧海神君才向着祭奠台道:“开战!”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地月泽的剑域。在刚才的剑舞祭奠中,她最后的鼓声完整压抑住月泽的剑意,当祭奠结束,她的战意已经被鼓声激起到完整!
格物宗中如元君在一边冷冷道:“行了,谁不晓得你们太和满门疯子,平时被天道制约出不了手,一脱手就要发疯!别聒噪了,要让小辈看你们笑话吗?”
月泽一手翻覆,长袖一挥,便是无数符箓向四方天柱飞去,密密实实地贴满了柱身,贰心念一动,符箓齐齐策动,将那四柱炸得粉碎。
一手挥剑,剑光流火,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好的半圆,而背工臂平伸,剑上真火充满满身,炙烤身上太和战袍,当火焰尽褪,被真火淬炼的太和战袍变成紫红色。这战袍裹得浑身一丝肌肤也无外露,却如第二次皮肤般紧贴身上,将阮琉蘅傲人的身材曲线尽闪现出来。
要说太和剑庐祭典,也算是修真界独一一个各门大乘期乃至渡劫期老祖都会列席的典礼,人间别的六位大乘期老祖,竟然也会聚一堂,可见太和面子之大。
他慢悠悠回道:“太和推行有教无类,多奸刁的孩子,到本座这里,也要他堂堂正正做人。行夜元君有需求的话,无妨来我太和一试?”
这便是太和演剑。
以是即便透露了些,阮琉蘅还是收下了。
观礼台上诸多大能,一时候竟没人能看出这是甚么,直到格物宗飞廉神君一拍座椅,对着掌门壬虚神君狂喜道:“娘希匹!这是元神符!这小辈以元神炼化一符,太和竟有此符道奇才!”
长宁神君撩开落下的长发,摆摆手,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他暮年与人对战,伤及肺腑,一向都没有好转,落下了病根,公开里被奸刁的弟子称为“病美人”,倒是个最刚烈的性子,他压下翻涌的气味,缓缓道:“月泽可不是你那柔嫩寡断的脾气,他最善于等候机会,一旦脱手,便是翻盘之时。”
外洋修士向来淡泊名利,华阳元君人更是浑厚,一向与太和交好,沧海神君正要酬酢,却听得中间魏国供推行夜元君冷冷道:“可惜太和泱泱大派,不晓得是否也收过鸡鸣狗盗之辈,叛国余孽之流?”
沧海神君整了整衣冠,规复了平时的神采,非常对劲地看着祭奠台上的两位后起之秀,向着身边五大庙门、七国联盟、九重天外天、外洋三千洞府的诸位掌门、大能们道:“承蒙诸位道友前来插手祭典,请随我前去观礼台入坐,接下来便是小徒灵端峰紫蘅与木下峰月泽的一场剑域演剑,还望各位不吝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