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蘅也拜下去。
“八荒听召,离火为尊,烬!”
那光芒高文,日珥腾起庞大火浪,一时候紫火流丽,非常耀目,倒是在月泽即将靠近她身前三尺时,火焰持续暴涨,烧成一轮火日,所放出的烈焰将两人的身影完整吞噬!火日坠落之势不减,那四周又散落着无数火星,一同砸向空中。
太和派禁派系排挤,禁内哄,却不由弟子打斗。如果斗得连护山大阵都降下威压,便是至高无上的名誉了。
不提台下的斐红湄等人已是强忍气愤,大部分太和弟子也看出这是外门的挑衅,纷繁暴露喜色。扶摇山鸿英真君便咬了牙,站起来嘲笑道:“三重天的弟子好眼力,晓得紫蘅真君方才演剑,元气大伤,这等尘寰婆子在菜市场捡便宜的心机,我们倒是不及的!”
被鸿英真君一口道破心机,那女修也不怯场,反而变本加厉道:“本君乃三重天贺氏二十九战将之贺秋,火灵根,元婴前期修为,尔等太和剑修不是常常自认同境地无敌吗?那么本君便不算捡了你们的便宜,恰好让我与这位战过一场的道友公允一战!”
“弟子愿为。”一名身材魁伟的少年说道。
低下诸多弟子已有按捺不住战意的,佩剑被战意激起嗡鸣,一时候太和山脉剑鸣不竭,有暴起之势!
那剑吊挂在结界之上,一股强大的剑意喷薄而出,紧紧护住结界。
月泽眯眼,横剑换招,也一同追下去。
这话说得三重天贺流渊神采一变,却立即规复一方君主之严肃道:“道友言重了,本座亦不知秋儿何意向紫蘅应战,想来是慕名已久,心中极是想请紫蘅来我三重天‘做客’,这才大言应战,道友如觉不当,尽可言之。”
她一袭血染白衣战铠,孤身站在这偌大的祭奠台上,不堪孱羸,却又一意孤行。
沧海神君神采更是冷酷,向祭奠台问道:“吾徒紫蘅,可愿一战?”
那么明天,是九重天外天想对她动刀子了吗?又或者是,当众鄙视太和,想对她的宗门动手?阮琉蘅招回焰方剑,紧紧握在手中。
“寝兵!”沧海神君适时喊出这一声,别人听起来普通,但这一声倒是以神识之力穿透结界,如当头棒喝普通炸响在阮琉蘅和月泽耳边。
这剑意之狠戾,乃至将结界斩出无数裂隙,眼看结界便要崩塌。
沧海神君正欲开口,却被阮琉蘅打断。
阮琉蘅的焰方剑蓦地变成一道火焰,在她身周流转,与日珥相和。
她揉了揉左臂,定睛看去,才发明那女修似也是个元婴修士,竟然身在九重天外天的仪仗里,而她身边的鲜明是三重每天君贺流渊!
阮琉蘅看向鸿英,晓得这是老友为本身张目。修真界自有修真界的潜法则,各门派掌门与各宗门的大乘修士之间,是一个权力话语圈,其下化神期修士,又是一个权力话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