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下之意,即便被沧海神君如此挤兑,这战,倒是非打不成。
阮琉蘅看着他追来,倒是微微一笑。
阮琉蘅倒是没心机笑话他,她此时连御剑的灵力都差点拿不出来,刚把焰方剑祭起,只听得观礼台下方有一名女修士娇声喝道:“太和剑修之剑域,是否如演剑中的那般坚不成摧,紫蘅真君,可敢让本君的焚天凤血弓、灭神噬魂箭一试?”
阮琉蘅闲逛下已经无碍的左臂,心道南淮的丹药公然是神品,一边应下:“弟子愿为一战!”
不提台下的斐红湄等人已是强忍气愤,大部分太和弟子也看出这是外门的挑衅,纷繁暴露喜色。扶摇山鸿英真君便咬了牙,站起来嘲笑道:“三重天的弟子好眼力,晓得紫蘅真君方才演剑,元气大伤,这等尘寰婆子在菜市场捡便宜的心机,我们倒是不及的!”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各处紫火,火下涌出碧蓝天水,水火相离相克相争,将结界撞击得不竭变形,而那水火中心,阮琉蘅半跪于上,右手持剑抵住月泽眉心;而月泽于下倒在空中,持剑横在阮琉蘅脖颈,另一手撑起家子。
贺流渊亦道:“小徒鲁莽,我三重天也愿一力承担任务。”
“弟子愿为。”一名身材魁伟的少年说道。
阮琉蘅看向鸿英,晓得这是老友为本身张目。修真界自有修真界的潜法则,各门派掌门与各宗门的大乘修士之间,是一个权力话语圈,其下化神期修士,又是一个权力话语圈。
只听得她一声唤,台下又有多少人愿与她鼓,与她同站在祭奠台,为她擎天遮雨!但――却无人能这么做,此时哪怕是金丹期修为的弟子,上去都会有助阵的怀疑。
下方弟子齐声应道:“承诺!”
沧海神君心中凛然,不知蘅儿身上有甚么题目,被这三重天觊觎,莫非是因为她收的阿谁小门徒?
那边的月泽也好不到哪去,腿部被阮琉蘅斩开一个大口儿,几近能够看到内里白森森的腿骨。他正服下丹药勉强止住那血,冷冷看了她一眼,在腿上贴了一张金刚符,硬撑着起了身,向观礼台躬身一拜。
但实际上,三重天倒是九重天外天外放的一把凶刃,九重天外天内部同气连枝,如有甚么行动,三重天是第一个出行动的。
“多谢南淮道友,本君不必丹药,但请师尊撤下结界监禁,答应弟子发挥尽力。”她清声道。
“寝兵!”沧海神君适时喊出这一声,别人听起来普通,但这一声倒是以神识之力穿透结界,如当头棒喝普通炸响在阮琉蘅和月泽耳边。
随后真宝元君皱眉道:“若不是他二人才元婴期修为,恐怕我也护不住这结界,只等护山大阵压下来罢!”
那剑吊挂在结界之上,一股强大的剑意喷薄而出,紧紧护住结界。
月泽又岂是饶人的!他当即冲上去,天水剑波澜壮阔地发挥出来,将阮琉蘅围在剑光中,只越战越勇,剑剑不包涵,招招致命!
那么明天,是九重天外天想对她动刀子了吗?又或者是,当众鄙视太和,想对她的宗门动手?阮琉蘅招回焰方剑,紧紧握在手中。
真宝元君伸手招回佩剑,再一挥袖,那祭奠太上的结界终究消弭,沉云、掌雷、息风、回雨四坛重现,而那祭奠台,竟然无缺无损,仿佛刚才的大战未曾将它碎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