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凡躯,在世人赞叹的目光中,终究将这神器鼓槌举至头顶。
夏承玄抱拳施礼,然后对身边的斐红湄道:“请师姐助我上去。”
夏承玄本就高挑,这一身标致的身板,如雕塑般结实的线条流线而下,身着太和玄色亲传弟子服,更是将他身材勾画得宽肩窄腰,长腿笔挺,人站在比祭奠台还高出三丈的回雨坛,如临风玉树,叫民气生神驰。
此阵与她元神不异,只要元神不灭,阵便不破,是以即便她被搅碎肉身,只要台上师尊能护住她元神,这阵也应当能护住夏承玄。
“咚,咚,咚咚咚咚!”
她扬手一招,剑域内的剑意如同一阵阵罡风,向贺秋刮去,那贺秋也不是茹素的,立即祭出一件铜钟宝贝,化作透明光罩,将她护住。
她就不信,戋戋一个剑域,真如太和剑修吹嘘的那般短长,一箭破不掉她的剑域,那么十箭如何?百箭如何?以她压抑的元婴前期顶峰修为,一身充分的灵力,就不信不能完整天君交代的任务。
阮琉蘅手持焰方剑,闭上双目。
“咚咚,咚咚咚!”
沧海神君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可。”
阮琉蘅倒是不动,她在等,等那一声可开天辟地,可唤太古战魂,可平乾坤崩乱的那一声太和战鼓。
灵力碰撞,阮琉蘅胸中荡漾,呕出一口掺杂内脏碎块的鲜血。
阮琉蘅生起一股狂纵尽情之情,她看着高高飞在半空的贺秋,终究想到有那里不对了。
台上诸大能只听一贯和顺温和的阮琉蘅一声暴喝:“我之剑域,我为主宰!无有不平,无有不臣!尔等焉敢立于吾之上,下来!”
贺秋从九重天外天仪仗中飞出,踏着一枚金光四射的圆盘宝贝,身着一身明黄战袍,手握焚天凤血弓,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儿貌。她飞至祭奠台,却不下宝贝,看向观礼台。
阮琉蘅再运转真火,她的五脏六腑都被强行激起的灵力所伤,疼到额角显出青筋。她的手欲举起剑,却发明力量如何也用不上来。
阮琉蘅神情淡然,她双目瞳人中有似有紫火燃烧,不尽诡异!
阮琉蘅看着那少年第一次登上修真界最大的舞台,在众位大能面前毫不怯场,那笔挺的脊背仿佛能够抗下统统困难,即便面对神采更加阴沉的行夜元君,他却似没见过这小我,平和地谛视着火线。
他缓缓从身材两侧举起鼓槌。却像举起千斤巨鼎,满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像一块块针都插不出来的岩石。
阮琉蘅这才想起曾被她作为辰古大舞战意载体的桃花早已经被以后的战役轰得渣都不剩,因而很天然地接过桃花,重新簪在发髻上,却不知这一幕含混的景象叫台下几人纷繁黑脸。
沧海神君放下茶盅,冷冷道:“战!”
这剑意――恐怕一道就足以让不善斗法的元婴期修士身殒道消,更何况这剑域内有无数道此般剑意!
夏承玄多么过人的体格,他倒是张狂笑着。
贺秋再次将弓拉满,射出一箭。
世人只见这少年背对观众,那山岳魁伟的宽肩线条,那朴直的健壮肌肉,与阮琉蘅祭奠时伐鼓之媚完整分歧,这是属于男人的阳刚美感。当他双臂一振,两手鼓槌齐齐落在太和战鼓上,终究听到了这振聋发聩的一声!
如果有那么一小我,会在你最需求的时候呈现,恰到好处,如运气安排,像一个甜美的圈套,哪怕需求承担以后惨痛的苦果,只怕你也会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