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阮琉蘅强忍着心口狠恶的疼痛说道,“修真之心,心中唯有正道一途,怎可随心?你到底是谁!”
看她如此痛苦,阿园放下红色宫灯,畴昔拢住她的身材,一边看着她痛苦无助的模样,一边缓缓抚摩她刹时充满泪痕的脸。
阿园走上前,挨个摘下那些人腰间的储物袋,抹去神识以后,又查探了一番,终究对劲地掂了掂。
丰年青的小伉俪,男的牵着驴,女的坐在驴背,看着她,女的抿嘴一笑。
“你一起寻求力量,行事一往无前,做那天下人眼中的女豪杰,不恰是因为你最惊骇的便是——落空。”
阿园红唇轻启,贝齿莹润,语气伤害而癫狂。
有拿着糖葫芦的小女人唱着儿歌从她身边蹦蹦跳跳走过。
……
“这女娃,一股血气,刀光剑影,平生不安呐……”
阮琉蘅穿过他们虚幻的身影,一脸木然,心中绞痛。
有一群扛着耕具的壮汉,瞥见她,远远避开。
“我……不晓得。”
阮琉蘅只感觉一阵恍忽,面前场景已经变幻为一处秘境中的绝壁,修士影象力极好,她立即想起这是琉璃洞天的般若崖。
在他们的眼中,能吸食民气血的璇玑花也抵不上心魔的伤害。
冷僻清一个美人。
有颤巍巍的老妪劈面而来。
“阮宅,林画,齐运山,魔尊……”那女子缓缓道出几个词,“你还回甚么太和呢?你的太和,已经亡了啊。”
阮琉蘅眯眼打量对方,是一名身形绰约,很有一点烟视媚行味道的黑衣女子。
两只一样冰冷的手握在一起,阿园带着她渐渐揭开本身的面具。
夏家先祖救过阮琉蘅,穆锦先便帮阮琉蘅承了这份情,留下信香以便今后报恩;而阮琉蘅也曾因担忧生心魔而去救夏承玄,乃至不吝在体内种下璇玑花。
修士修行,讲究去伪存真,人道中的负面情感和劣性,都被他们以修炼法门压抑、转化、消解。
“我要——把这些都握在手里!我要——让这天下皆臣服!我要——血手断余孽!我要——”
“落空亲人、落空同门、落空老友、落空门派。”
阿园悄悄点了一下阮琉蘅的眉心,她的疼痛便减弱了很多,只皱着眉看着阿园:“你待如何?”
那是与阮琉蘅面貌一模一样的阿园,她神态妖媚,将一只手探进南淮的衣领,迟缓下行,另一只手拉着南淮颤抖的手,放在腰间,轻声道:“疼呀,道友需得为我治伤,那边面的伤,又疼,又麻,又痒……”
“你莫要危言耸听……嘶……”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阮琉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