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是透过他看着别人，眼底意味不明。
姜寻音过了一段时候的好日子，每天按部就班来回于黉舍和公寓之间，倒也还算安闲，连吴时亮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如何也没想到八班这群人竟然俄然改邪归正了。
季循没有睡死，但抬开端时的眼神还是有些懵懂，看上去竟有些敬爱。
“那你还管？”季循嘴边挂着笑容，眼底却涓滴不见笑意，声音中满盈着一股伤害的气味。
季循神采稳定，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下次月考你不交白卷，”姜寻音自顾自地说，“其他事我能够不管。”
包含陈琒和夏茹，统统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循走出课堂。
姜寻音看着面前俄然放大了数倍的俊脸，面不改色，乃至连呼吸频次都没有变。
季循挑眉，仿佛在嘲笑姜寻音口中无关痛痒的威胁。
姜寻音在内心暗叹了口气，恰好上课铃响，她给王文琳打了声号召，走出办公室。
她们的位置离DJ台不远, 吴佳旻乃至能够看到姜寻音笑着对办事员说了两句以后, 男办事员脸上含混的神采。
姜寻音心下豁然，嘴角有轻微上扬的幅度。
山不就她，她只能去就山了。
姜寻音收回目光，起家拍了拍吴佳旻和郑雅雯，最后饮下一杯酒，“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夙起。”
I was her， she was me
陈琒昂首喊他，“去哪啊？”
台上的季循一首唱毕，风俗性看了眼DJ台上铺得满满铛铛的点歌条。
姜寻音也发明了，凡是季循呈现在课堂就必然是在睡觉。她拍了拍季循的肩膀，连姿式都和第一天时一模一样。
因而姜寻音上完课破天荒没有直接分开，反而走到了趴在桌上的季循身边，引来班上一群人侧目。
几秒后，季循和顺的吟唱声传出，纯粹的伦敦腔伴着清楚的咬字——
*
姜寻音点了点桌子，“你是门生。”
季循草草扫过一眼几张写了数字的点歌条，视野往下，他的目光俄然定住，被一首歌名吸引了重视。
季循挑眉，像是想起甚么。
只是没过两秒，笑声便戛但是止。
中间的王文琳探过身子，瞥了眼姜寻音手里的成绩单，难掩笑意，“门生太有本性也不是功德吧，姜教员？”
姜寻音目不斜视，“有。”
姜寻音斜吴佳旻一眼, 又喝了杯酒, 没有说话。
姜寻音没有粉饰，只顺手给季循拉了个板凳让他坐下，“月考为甚么没来？”
We were one， we were free……
门生考得不好，挨骂的只会是她。
那边办事员忙不迭接过纸条, 仓促跑到台上小哥哥身边，将纸条放到DJ台上。
姜寻音不动声色地放下成绩单，笑着看她，“王教员之前也带过八班？”
季循转过甚，语义玩味，“姜教员想如何管？”
看动手里的成绩单，姜寻音皱起眉头。
“咦？”王文琳看到季循此次的成绩，迷惑道，“季循缺考了？奇了怪了，他之前就算逃课睡觉也向来没缺考过。”
只浅浅收回第一个音，姜寻音喝酒的行动猛地顿住。
季循脚步一顿，没有转头。
“听主任说，你父母双亡，厥后一向都是娘舅在养你。”姜寻音笑得暖和，“整年级就这么一个缺考，我该告诉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