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出门的时候,听她又叮咛了一句:“等老迈他们返来了,记得来叫我。”
瘦子正要燃烧,被我拦了一下。拿了一把刀割破手指,把血滴到尸身下的一块花岗岩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五帝钱。心中默念咒文,曲指弹出,正中那滴血之处。沾了人血的五帝钱滴溜溜打转,燃起一团蓝色火焰,刹时就点着了火油球,继而干柴烈火,尸身很快就被烈焰淹没。
紧接着就见到几小我影进了屋子,最前一人身材高大,一只独眼在灯光下非常诡异,本来是麻老迈他们返来了。瘦竹竿长手长脚,木愣愣地跟在他背面,肌肉男和黑毛走在最后,两人肩上扛着一根竹杠,仿佛是挑了个甚么东西出去。一进屋,就把竹杠卸下来,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收回“啪”的一声响。
“六哥不是跟阿谁甚么张队长熟,要不让他去说说,把阿谁姓陈的给逮出来。这牛鼻子布的火炽局被破,估计这家伙也没甚么便宜占!”我之前读过死人脸的条记,晓得这火炽局暴虐之极,杀人于无形,但一旦阵法被破,对布局人也是会有反噬。
我感觉非常奇特,转头一看燕子,神情仿佛有些严峻,正想开口问,就见燕子冲我摆了摆手,让我先别问。
等火燃烧了,玄色的灰烬随风扬起,我从灰烬中把青龙镇煞钉给捡了返来。固然颠末大火熔烧,这枚钉子却没半分毁伤。我不由得大为光荣,幸亏当初在出古墓的时候临时起意,顺手给顺出来这么一根,不然明天还真要把小命给交代在这里。
到下午五点多钟,我一看时候差未几了,就筹办回家,狮子头见我要走,他也跟出来讲恰好一起走。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从雪库里搬出一些冰块,别离镇在他们几人身上,以助散热。幸亏这六人中的是地火,并且南北三会相互对峙,相互均衡,只要在自燃之前救下,还不会对身材形成太大伤害。
既然都已经如许了,我也只能留下,狮子头倒是无所谓,归正也没甚么事,在那里都是一样。我摆布无事,就去厨房做了些菜,恰好大师再一起吃个晚餐。目睹着天气暗下来,倒是没见着麻老迈他们,就问燕子其别人去哪了。
麻老迈倒是笑了笑,说:“大师先用饭,这事情早晨再说。”
这也是我担忧的。虽说此次是幸运逃过一劫,那也幸亏是我运气好,昨晚没住在殡仪馆里,不然我们这七人真是要被他无声无息给一锅端了!这鸟人,的确太他妈暴虐了,我们要真都死在这火炽局下,到时候几具尸身一个自燃,全化成灰灰,真是甚么陈迹都不会留下。
为了包管万无一失,我用了五帝火,这是用人血烧出的阳火,再加上此时骄阳当空,还不把那尸煞给烧得灰飞烟灭。
我听得有些迷惑,不过还是承诺了,调头回到了饭厅。做好的饭菜差未几都冷了,狮子头摸着肚子,约莫是已经饿得狠了。我正想着老迈他们这些人究竟去了那里,如何还不返来,猛地就听到一阵锋利的鸣叫声自远处响起,厅里统统人都涌到门口去看,只见东南角的天涯仿佛有一丝亮光一闪而过。
我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奇特,心想这牛鼻子的事情才是当前最急的,如何还比及早晨再说?不过既然麻老迈发话了,我也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