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鼻子梗着个脖子,嘲笑道:“一个老妖妇,装甚么大头蒜!”
妈的,这牛鼻子是不是有病,这听着听着,连我都要来气了。明显是这家伙安插了火炽局这么暴虐的阵法,要把我们殡仪馆里几小我一锅端,现在倒好了,竟然还来倒打一耙!
我靠,这还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差点就要跳起来跟他辩个是非吵嘴,没想到反而是瘦子先忍不住了,抢在了我的前头,就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并说他是这个事情的中介人,事情他是最清楚的。
我看到狮子头听到这话,肥滚滚的身子较着地抖了一下。他妈的,一个牛鼻子都这么费事了,如果再把他那些同门招来,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那牛鼻子愣了一下,随即傲然道:“错杀了也就错杀了,你们这帮人鬼鬼祟祟,能是甚么好东西!”
肌肉男见我连疑问,笑笑说:“这类响箭不一样,是他们茅山特制的一种符箭,用来同门之间通报告急信息的。”
真他妈的,跟这鸟人的确是没法说了。我气乎乎的,懒得再理他。
麻老迈道:“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茅山弟子不是专门捉鬼驱邪,降妖除魔的么,如何这么暴虐?”
这牛鼻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来,哈哈笑道:“你们这群报酬非作歹,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我大吃了一惊,昂首去看麻老迈他们,只听黑毛阴笑了一声,说:“可不就是那臭羽士,敢对我们下黑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当即一脚踩到那羽士的手掌上,顿时就在地上滚了滚,收回一阵“呜呜”声。
黑毛畴昔,抓着那人的领子拎起来,摆布开弓,噼里啪啦甩了两个耳光,这才把他嘴里的破布团给拔了出来。
那牛鼻子盯着我看了一眼,呵呵笑道:“你们这些东西可不就是些妖妖怪怪?撤除你们,是我在积功德!”
她说着,有气有力地看了一眼被绳索捆成大粽子扔在地上的陈姓羽士。
本来真是那新陈的茅山羽士,也不知麻老迈他们是如何把此人给捉到手的。
那牛鼻子号称茅庙门人,再加上手里头确切有些本事,连火炽局都能摆出来的人,可不是甚么普通人。约莫常日里也是受惯了旁人追捧,自视甚高,这时候被黑毛当中踢了屁股,的确是对他的奇耻大辱,当即神采通红,肝火勃发,破口痛骂:“你们这一群恶贼,迟早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都怪我太心慈手软,只对你们用了个火炽局!我早就应当听我徒儿的劝,不该对你们稍有姑息!”
我见她笑得勉强,内心头就更加迷惑。
我更加地觉着那里有些古怪,之前在待客堂燕子拿花屏爆庞贝那小白脸脑袋的时候,事情就有些蹊跷,仿佛殡仪馆里的所人,都对那小白脸恨之入骨。也不对,精确地说应当是对小白脸那羽士的身份恨之入骨。
畴昔把二婆婆叫起来,搀着她来了饭厅。一见到二婆婆露面,我看到狮子头那瘦子较着颤抖了一下,把头埋得低低的,看来这家伙也是对二婆婆害怕得短长。内心想着,这二婆婆究竟是个甚么人,一个女人,身子那么弱,腿脚也不矫捷,但仿佛殡仪馆里头每小我都对她极其顾忌,也不知是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