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纯熟地绞着绳索,缓慢地往下放,在乱石中进退趋避。这类根基功要再做不好,估计就真得被冯老三给狠狠嘲笑了。
“我说小哥,你这几招玩得贼溜啊!之前是干甚么的啊?”那死瘦子直愣愣地看着我。
目睹日头直爬上中天,我底子顾不得其他,咬着牙直奔到那土丘下。这土丘并不大,从黄泥下还能看到暴露空中的花岗岩石。找了一圈,就看到有泥土翻动过的陈迹。
我没理他,这些不过都是我们这行的根基伎俩,我从小就跟着三叔做过无数次。昂首一看天,日头越升越高,已经是快靠近中午了。
石板下头,顿时就暴露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一股子沉闷浑浊的气流囊括而上。
“草他奶奶的,这八成绩是之前阿谁藏尸洞,如何又被人给挖出来了。”狮子头怪叫了一声。
我把铁笼往地上一放,就号召狮子头过来从速往下挖。这下头的泥土坚固,明显是之前刚被人翻起过,挖了一阵,铁锹就碰到了甚么坚固的东西,震得我手臂一阵发酸。
那是香灰的味道。
我试了几次,几次都是如此。
狮子头累得气喘吁吁,说:“那处所叫死人坡,上面另有个藏尸洞,传闻老早的时候,这里还是个法场,有段时候行刑的太多,尸身都没处所去,就往那洞里一丢。不过自打这里建了公墓,就把那洞给封了。”
正要点把火,把这棺材连同里头的尸身给一把火烧了,但临脱手的时候却发明不对,我鄙人面竟然打不着火,难怪刚才那火油球滚下来后就无声无息了。
这棺身外还套了椁,夹层里应当是铺了赤硝。这就把统统都对上了,我此时地点的这个洞,就是火炽局的阵眼,也就是用来指导六地火的阿谁葬坑。接下去只要把棺中的尸身毁掉,这火炽局就不破自破!
固然是身在火炽局中,不过这笼子里的小东西却并没有跟其别人一样病恹恹地趴在那边,反而身子弓起,昂着个脑袋,构成一个“乙”字,立在那边。
把浮土掸去,就见到暴露一块白石板来,看石板的成色,应当是刚埋下土中不久。我不由得精力大振,两人接着往中间挖,就暴露了整块的石板,约莫有一米见方。我和狮子头一人抬了一边,幸亏这石板虽大,却并不如何厚,把吃奶的劲都给使了出来,总算是把它给挪到了一边。
火球沿着斜坡一起下滚,直到最后激起一缕火星,撞入了暗中当中。我约莫看清了火球滚过的地形,在内心冷静影象了一遍,从包里取出一捆绳索,找了个处所把一头牢固了,另一头绑了块小石头,朝洞里扔了下去。
我内心咚咚直跳,拎起铁笼就朝这小怪胎脑袋朝向的处所跑去,狮子头在前面叫了一声,也跟了上来。
这棺材如此粗笨,想要从刚才那条路下来几近是不太能够的。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见离棺材不远的洞壁处,另有一个洞口,约莫是别的一条途径。
虽说世事如此,但不管如何,偶然候到你决定的时候,你就必须决定。就像当初,我跟三叔因为找外村夫抬棺的事情争辩,三叔给了我做主的机遇。我一个早晨没睡,顶了个熊猫眼,终究还是只能接管了三叔定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