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头仿佛是起了狐疑。
一顿饭下来,相互扳谈甚欢,倒也把小山村里的环境体味了个七七八八。本来这猫鼻子村由来已久,是很多年前一帮乡民为了遁藏烽火,避祸到这里。因为村庄地处偏僻,且又出行不易,也没人愿迁过来刻苦。村里本来一百多户人家,沿守传习,互通婚嫁。但近几十年来,村庄里不知为何,人丁不旺,老者故去,新丁又出世希少,到现在已经只剩了不敷五十户。
三叔“嗯”了一声,重新坐下来,喝了口果酒,说道:“那我们村有没有甚么比较蹊跷的处所?”
“那这白家有没甚么特别的处所?”死人脸声音毫无起伏地问。
三叔“哦”了一声,刘文崇父子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村长,这几人约莫也都猜到了三叔的企图,就等着从村长口中探听到白梅的秘闻。
刘文崇吓了一跳,忙去劝住那老太婆,刘子安在一边不断报歉,说这是她奶奶,一起赶过来,身材有点不太好。
三叔从板凳上站起,双手背在身后,当场踱了几步,转过身来讲道:“依古法所传,风水凭者,气也。气运生,则人财盛。我们这村庄的格式,从风水上来讲,本来是极好的,气运不虚,只是……仿佛被甚么不明之物镇锁了关窍,乃至气窒难宣。”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恍然大悟,内心暗骂了一句“冯老三个老狐狸”,这家伙前面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本来最后在这里等着。我们这一起千里迢迢赶过来,本来就是要弄清楚刘楠的生母白梅的秘闻,而当年刘文轩就是从这猫鼻子村带回的白梅,想要得知白梅的秘闻,当然最直接的体例就是跟这些村民们探听。
三叔点点头,捋了捋嘴唇上两撇细细的胡子,说:“想要解开镇锁,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必须晓得那不明之物究竟是甚么,镇在那边。”
死人脸问道:“这白梅一向住在你们村?”
刘文崇闹了个大红脸,忙说:“不是不是,白梅嫁的是我家二弟,我是他大伯哥。”
村长和一干村民苦思冥想。三叔又补了一句:“又或者是其他一些非常的,比如说有没有甚么特别的人?”
“不瞒各位说,早在五十多年前,我们村就曾来过一个游方的道人。”村长一脸冲动,搓动手道,“当时我们村人丁畅旺,还是非常鼎盛的。但那道人却劝我等尽快搬离,说是村庄长此下去,必当人丁残落。”
听他这一说,就全对上了。我见刘家父子都是脸现忧色。刘家那老太太坐在一边,瞪着一对小眸子子,不知在想甚么。
我正喝水,一听这话,差点没给喷出来,这村长小老头还挺诙谐。
村长看了一眼死人脸,大抵感觉此人说话面无神采,有点奇特,不过还是答复说:“白家从百多年前就落户在我们村,只是人丁一向不大畅旺,到了近些年,家里就只剩了白梅这闺女一人。”
倒是在一旁一向不吭一声的死人脸,放下茶杯,直接问了句:“这儿有没一个叫白梅的女人?”
一干村民听我三叔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连连点头。那村长倒是面露狂喜之色,冲过来拉住三叔胳膊直摇:“高人啊!真是高人啊!我们村有救了,有救了!”
刘文崇是刘家宗子,向来是主持家属事件惯了的,还是很会来事的,上去跟村民们拉了一番家常,听得一阵谈笑声,倒是很快就让这些浑厚的山民采取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