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圈下来,只拿了一把剪刀,其他一样东西也没挑,就又空动手返来。
那黑毛一听,就要出口怒斥,倒是那女人摆了摆手,说:“你能以挑针法措置尸溃,这很好。那此人的脑袋,你要如何措置?”
我听得毛骨悚然,却还是有些不大信赖,这天下上真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长出了一口气,昂首看了一眼,见麻老迈、燕子等人的目光都集合在我身上,带着一丝错愕。
但就算是血滴子真的存在,那遵循人间传播的说法,这类构造暗器也是用来取人首级的。简朴来讲,就是这鸟笼普通的玩意被丢出,就会套住人的脑袋,把脑袋取走,端的凶恶刻毒,诡异非常。
“你如何会挑针法?”那女人看着我,神情有些古怪。
看了一眼面前这具诡异的尸身,道:“就这个尸身,你来给清算一下。”
我底子懒得理他。你说是你的独门绝技就是你的独门绝技啊?
而一个布袋,又如何能做到这类事情?
如果此人的脑袋完整没了,那能够学当初三叔的样,给何大明接一个布脑袋,但此人恰好又还剩一个骷髅头。并且除此以外,最毒手的是这尸身自脖子以下的尸身,已经产生了严峻的尸溃,尸身肿胀不堪,流脓发臭。
但这取人首级,和把人皮肉剔光剩个骷髅头,那还是有极大分歧的。此中的差异,不成以道里计。
那女人听我说完,并没有说甚么,持续地咳嗽起来。那肌肉男站在一边有些担忧,想过来,被她摆摆手给止住了。
不过这类尸身,对别人来讲是天大的困难,但对我来讲,实在也并没有甚么特别的。我上前几步,问了一句:“东西箱在哪?”
“不过这剐首袋实在是埋没了凌迟这门技术的精华,他固然是个销器妙手,但隔行如隔山,在不知凌迟刀法的景象下也参详不透。破钞了数年苦工,倒是让他以剐首袋为原型,仿造出了另一件东西,状似鸟笼,能远间隔取人首级,这就是所谓的血滴子。”
听到“销器”两个字,我倒并不是很陌生,因为之前用饭闲谈的时候,也有听三叔偶尔提起过。所谓的销器,全称应当叫构造销器,是对于各种构造的总称。传闻最早的销器始于鲁班的木牛流马,不过这都是传言,是否实在已经不成讲求。
一听这话,我还没如何着,倒是那麻老迈先出声了,说:“这有点太难了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非常有些奇特。我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挑针法”了,第一次是在南疆,是从死人脸口中传闻的。没想到在这里,我又从这女人丁入耳到了。
那肌肉男也插了一句嘴:“二姐,这个确切难度太高了。”
我畴昔一看,好家伙,这架子上摆满了一些扮装器具,应有尽有,有些乃至是连我都没见过的。
那女人咳了好一阵儿,总算好了些,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小孩子嘴巴倒挺会说,就是不晓得真干起活来,还能不能这么利索了。”
肌肉男挠了挠脑袋,小声地说:“二姐,这小孩资质还是不错的,如果你肯教教,应当能替你分担一些的。”